要是和別人,千萬給我拖住了,我馬上到。
他一個人的話,就安排最好的房間。
紀知聲有點沒反應過來,以為是房間不夠了,他蹙眉道“沒有房間了”
他身后的那幾個人也都看過來。
前臺小姐“”
麻了。
她禮貌微笑了下,然后飛快和席矜說明情況
回老板,您讓我們關注的人好像醉了。
那快給他安排房間。
前臺小姐我們沒有那么大的房間,那位先生不止自己,還帶了五個人。
他們正經酒店從來都只營業1v1或者1v0,不干違法勾當。
這條消息發出去之后,就再沒席矜的回話。
前臺小姐兢兢業業的和紀知聲打太極,臉都快笑哭了,扯了足足有十分鐘。
紀知聲轉了轉手里的身份證,含著醉意的眉梢終于浮起一絲不耐,“算了。”
去其他的酒店一樣,這里怎么這么麻煩。
他轉身就走。
紀知聲因為醉意而顯得有點朦朧的眼睛,一眼掃過去,能把人魂勾去半個。他身后跟著的那五個人,原本只是想多欣賞一會美人,現在倒是起了幾分不該有的心思。
中間一個富家子弟打扮的小年輕笑嘻嘻的走上來,扶上紀知聲的小臂,“這位先生,去哪我送你”
紀知聲停下腳步,垂眸看著扶在他手肘處的那只手,稍微反應了一會,眸中閃過一抹冷芒,想揍人的欲望蠢蠢欲動。
而在旁人看來,他這種慢半拍的反應無異是默認,扶著紀知聲的人賊心大起,手指不老實的想鉆進他的袖口里。
正在這時,8號公館的門被人推開,一只手狠狠的攥住小年輕的手腕,沉怒而冷厲聲音響起
“你找死。”
咔嚓。
緊接著那小年輕哀嚎一聲,“艸疼疼疼”
他手臂被人生生折過去,這是一個很標準的格斗擒拿。
小年輕怒火中燒,回頭正欲大罵出口,冷不丁對上一張冷沉野性的臉,他大腦空白了兩秒,脫口而出“席少”
席矜黑漆漆的眼睛微瞇,看了眼跟在紀知聲身邊的人,手勁越來越大,直到小年輕忍不住求饒,他才驀的松開,冷喝一聲“都滾。”
大堂經理早就來了,點頭哈腰的跟在席矜身邊,聞言立即讓公館的負責人將這幾個人趕了出去。
紀知聲視線空茫片刻,慢半拍的落在席矜身上,后者眼里壓抑著什么東西,氣息不穩的看著他。
大堂經理見狀,連忙讓周圍的人別在這里了,紛紛離開。
紀知聲在酒吧浪了幾個小時,身上沾的香水味很糜亂,在酒精的作用下,那十分正經的眼鏡,非但沒有往常的斯文禁欲,反而添了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歡場浪子氣息。
席矜慢慢走近,他比紀知聲高一些,五官深邃,身形骨架也高大不少,湊近的時候會有種莫名危險的壓迫感。
他微微垂眸,眉峰下壓,身側的拳頭緊了又松,薄唇緊抿,氣息也有點壓抑。
片刻后,席矜抬起手,落在紀知聲肩上,卻只扯平了衣服上的一絲褶皺。
他嘆了口氣,低聲道“累了吧。”
紀知聲輕蹙了下眉,大腦昏沉,因為眩暈,他下意識將額頭抵在席矜肩頭,開口道“你怎么來了。”
當然是怕你被人吞了。
席矜心里頭憋著氣。
鬼知道他看完前臺小姐給他發的消息,說是紀知聲帶了好幾個人去開房之后,心里到底是個什么滋味。
這地段人太多了,他是把車停在一邊飛跑過來的,就怕晚了一會,紀知聲就會吃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