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床上瞅了一眼,紀知聲早就睡著了。
席矜認命的起來,把紀知聲換掉的衣服洗干凈,然后甩干,晾在了旁邊,保證明天可以干透。
做完之后,他才算是徹底清醒了。
他走到床邊,低頭看紀知聲鎖骨上妖藍色的花,怎么看怎么不順眼,一副親爹看叛逆親兒子錫紙燙頭的嫌棄表情。
地鐵老人手機jg
臭毛病,去個酒吧還貼紋身貼,真當自己不良少年。
席矜四下看了看,在酒柜上瞅見一瓶紅酒,他在衛生紙上倒了一點,弄濕了之后,小心翼翼的在紀知聲鎖骨上擦了擦,上面的紋身很快消融,露出干干凈凈的皮膚。
空氣里彌漫淡淡的紅酒香,熏的席矜有點上頭。
席矜心想,無論明天紀知聲記得還是不記得,這家伙都必須負責任,必須負責任,很大的那種
都到這一步了,他都動嘴了,不談戀愛說得過去嗎說的過去嗎啊
擱以前他們都該結婚了,明天他就告訴紀知聲,他倆必須把這戀愛給談了,不談他就是渣男,撩了睡了還不認的那種
席矜微紅的耳尖透著心虛,卻理直氣壯的直接上了床,躺在紀知聲旁邊,偷偷的勾住了他的手指。
他只覺得,紀知聲的手指和別人也不一樣,勻稱又漂亮,席矜心臟砰砰跳,明明剛才給紀知聲紓解的時候都沒這么緊張。
席矜覺得自己沒救了。
他睜眼直到凌晨四點左右,才沉沉睡了過去。
第二日上午十點。
靜音的手機沒能吵醒他們任何一個人。
紀知聲慢慢睜開眼,眼底的茫然褪的干干凈凈。
他不是喝酒就斷片的人,昨晚的回憶隨著記憶的回籠漸漸清晰。
紀知聲“”
他晚上睡相不太好,僵硬著身子把自己從席矜身上扯下來,片刻后,掀開被子坐在床邊,深感頭疼的扶了扶額角。
他怎么一遇見席矜就失控。
紀知聲偏頭,視線落在席矜唇上,就是那張嘴,昨晚幫他他不自在的移開目光,微微垂眸。
事情怎么就走到這一步了。
他明明是想和席矜拉開距離的,現在該怎么說。
他其實也不是對席矜沒有感覺,但是席矜并不完全的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有過什么經歷。
紀知聲人生頭一遭起了逃避心理。
他確實也這么做了。
紀知聲快速的穿好衣服,拿上房卡,帶上車鑰匙,無聲無息的離開這里。
席矜昨晚睡的很晚,生物鐘延遲,醒來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他下意識的往旁邊摸了摸
啥也沒有。
嗯
席矜唰的睜開眼,直挺挺坐起來,懵逼的看著空空如也的旁邊。
“”
他飛快的從衣服里翻出自己的手機,打算給紀知聲打個電話,手機一劃開,除了警局的消息之外,微信里還彈出來紀知聲一小時前發過來的留言,只有兩條
謝謝席副隊昨晚的照顧,我還有事,先回c市一趟,很快回來,警局又什么進展,可以隨時聯系我。
還有一條消息,與上一條隔了足足十分鐘。
房費我已經付了。
席矜“”
很好,看來這家伙全都記得。
他盯著紀知聲的頭像,心里頭蹦出斗大的兩個字,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