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閆卿已消失了近二十載生死未卜多半入了土,至于李截塵,沒有酒的場合委實難以出現。
但以章寶巖對而今中州江湖的了解,也實在難以判斷出來者何人。
所幸他不用思考太久。
只因沒等多久,便有一名藍衣銀發的劍客出現在四人視野中。
仿若頭藍身銀頭的獵鷹展翅掠身朝章寶巖撲殺而來
天上的云開始越飄越慢時,有錚錚琴音響起。
哀婉纏綿,如泣如訴。
似遠在天邊,又像是近在耳畔。
白玉棠全神貫注對敵,絲毫不為琴聲所擾。
可當她聽到這琴聲時,手中的雙鐮便好像被一道道哀婉音符給纏繞住,出手速度慢了些許。
她以渾身內息引動的道道氣線則遭到那些如泣如訴的重音節無形切割。
如煙波繚亂、巽風狂舞的“風華亂舞”完全被打亂了節奏與層次,對冬晴已難構成太大威脅。
給了冬晴足夠的喘息空間應對腹背受敵之局。
冬晴驟然回身,同時將雙匕收入腰掛,僅憑雙手拍合住施威攔腰砍來的血刃刀面。
血刃刀鋒距冬晴腹部只余三兩寸距離,卻再難前進半分。
施威瘋狂調動體內真氣順延向手部經絡,積蓄起一股狂暴勁氣運導入血刃刀鋒,試圖噴吐出刀罡傷及冬晴。
卻見冬晴雙掌一翻,將早已掌控在手的血刃刀面翻轉向施威面門。
橫刀掰扯成豎刀。
攔腰橫砍強扭為回身直劈。
這瞬間發力讓施威猝不及防。
施威壓根沒意識到自己喪失了對手中兵刃的掌控,沒反應過來自己的手腕已被擰轉折斷,來不及做出下一步應對。
已然被面向自身的血刃劈入腦門
盡管只是入肉三分,卻也完全讓施威失去了掙扎反擊的余地。
冬晴再加一把力,將總算噴吐出刀罡的血刃送入對方自己腦袋里。
唰
饒是施威生得高大威猛,卻也在自己的刀芒之下被一劈兩半
鮮血與破碎的臟腑穢物如地泉暴涌,將冬晴濺灑得像是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活死人
從施威出刀偷襲,到冬晴徒手奪刀完成反殺,僅過去三息。
而白玉棠的攻勢在這三息時間里遭到了絕對限制。
盡管她還是用雙鐮完成了十數次揮砍劈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