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把握住了秋夜,眼下缺兵少將的地煞門并不難攻破。
秋夜并不需要有什么具體行動,只要她在商闕面前沉默不言、裝聾作啞,便是對姜逸塵最大的幫助。
于是乎,今日早間廖善的死便是不折不扣的意外。
而烈風場上發生的慘劇,折損了莫問柳等四員堂主的商闕親自登員外府賠罪。
能將生意做的如此之大的何員外,自是知曉地煞門背后的勢力不好招惹,而其與晉州官府不為人知的關系便不是他能琢磨透的了,雖對獨子喪命痛心疾首,卻也拿地煞門無可奈何,只能收下大批金銀聊以了。
理清個中細節之后,姜逸塵心下對接下來的行動便有了底,開口道“說說明天的行動吧。”
聽瀾公子道“你可記得你現在是什么身份”
姜逸塵道“走南闖北經營跑商生意的甄老板侄子。”
聽瀾公子道“不錯,這樣的富家公子,該具備怎樣的條件”
姜逸塵道“腰纏萬貫,可是”
聽瀾公子截斷道“沒有可是,你的房間里已給你備上銀票和銀兩,共計一千兩。”
姜逸塵道“這,我可還不起。”
聽瀾公子道“那是道具,算友情贈送。”
姜逸塵疑問道“咱直接還存在友情”
饒是聽瀾公子脾氣再好,也不免被姜逸塵的故作鎮定和故意玩笑惹惱,眉目間滿是慍色,拍桌道“明天你要做的事很簡單,從早到晚只需待在一個地方。”
姜逸塵道“哪里”
聽瀾公子道“泰斗賭坊。”
姜逸塵聞言不由一愣,與賭沾邊的東西他可從沒碰過,但想到要去的地方是泰斗賭坊,便也旋即釋然,不過,還是實言相告道“可我并不會賭。”
聽瀾公子道“所以,我早有準備,今晚我要教你的是色子和牌九。”
說話間,方桌上竟已憑空多出了三樣物事,兩蠱色子和一堆木牌。
時光飛逝,當戌時已盡,聽瀾公子便起身送客。
寥寥個把時辰,怎能讓一個八字于賭不相干的人變成賭場老手
聽瀾公子用了一炷香的時間,講述這色子和牌九的玩法和演示其中的門道,余下的時間用來與姜逸塵真刀真槍的博弈。
期間,姜逸塵可是一次都沒贏過聽瀾公子,但聽瀾公子說夠了,便是夠了,姜逸塵只得離去。
當姜逸塵遠去之后,木屋中的燈火便緩緩滅去,但若是站在屋外的人定能聽聞里邊有談話聲響起。
聽聲音并不是兩個女人的聲音,而是一男一女。
女子的聲音應是聽瀾公子或是顧憐二者其一,而男子的聲音聽來卻有些蒼老,想必年紀已是不小。
“辛苦了,可有查到什么線索。”
“哎這小子和石頭里蹦出來沒什么兩樣,能查到的委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