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杰星修愷,有人中龍鳳的相貌,怎奈生來卻是一副優柔寡斷的性格,在江湖中摸爬滾打了十來年,手段是越來越很辣,可本性終究難移,雖為地煞六虎之首,但若要論其綜合實力倒還比不上常常打頭陣的地猛星戚萬軍。
修愷心中深藏著對聽瀾公子的愛慕之意,因羞于啟齒,從未表達過,這份情愫成了他心中不可觸及的軟肋,在一定程度上束縛了他的腳步。
地囚星宋魯達,別看其長得粗壯,實則是粗中有細之人,使的一把丈八長矛,手上功夫有限,可腦袋卻很是機靈,是個為擊敗敵手,為求一線生機,而不擇手段的狠人,當尤為小心此人。
地威星柳莫寒,最值得稱道的便是他的柳葉十八刀了,柳葉十八刀只攻無守,威猛無匹,優點在于一旦有了進攻先機便能將對手打得無暇喘息,缺點也很致命,沒有防守的刀法,若是被壓制,或是被偷襲,當先處于被動的狀態,便難有反擊手段,而節節敗退。
地魂星勾勒,常人會誤以為此人沉默寡言,但其實他是個天生的啞巴,手中的雙鉤與他而言既是武器,也是他表達情感喜怒的風向標,對別人親近或是毫無感覺時,雙鉤始終是垂向地下的,對敵時或是憤怒時,那勾魂奪命的奪魂雙鉤便會現出其鋒利嗜血的獠牙。
地強星顏丙強,在五人之中便顯得沒有那么出類拔萃了,雖然,他的功夫確實不差,但比起地煞六虎來卻要略輸一籌,若論狠,也比不上可以拼到不要命的勾勒,若說此人的腦袋好使,可在臨場打斗上,還真不如宋魯達進退自如,但不管如何,他也是地煞門中排位靠前的堂主之一,他的嘯風斧還是無往不利,不可輕易小覷的。
打斗中,姜逸塵一心二用,將聽瀾公子告知于他的相關信息在腦海中梳理了一番,并非是他的實力足矣匹敵五個地煞門堂主,反而是委實招架不住五人的攻勢,不得不主動求變。
雖說柳莫寒和勾勒二人,一人耗費大半功力去抵御寒氣,一人是干脆任由寒氣廢了一只手以保全性命,兩人之力只算得上一份功,可在修愷的主持調度下,五人的短兵長刃進退有度,攻勢連綿不絕,一時將姜逸塵逼得險象環生。
眼下情勢大好,可地煞門五個堂主非但沒有喜上眉梢,反倒是加緊了攻勢,更加急于將姜逸塵的性命拿下。
且不說晉州城里的情況如何,單是副門主畢鄂之死和他們這支近三十人隊伍僅余五人之數,實在不是什么可喜可賀之事。
五人恨不得將這白衣劍客碎尸萬段,生啖其肉方才能解心頭之恨,可即便如此也難以告慰眾多弟兄的在天之靈。
五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添了些傷痕,而姜逸塵身上便是千瘡百孔了。
白衣已見不到幾處白,好在多為皮外傷,唯有左肩的傷稍重。
他毫不吝惜地吞下一整瓶補血丸,但這般氣血的消耗可不是輕易能補得回來的,他深知這般情況再進行下去自己遲早要完。
力敵不過,只得智取,而言語有時便是最為簡單的智取方式。
“你們就不想知道為何我對你們的情況都了如指掌么”姜逸塵奮力拼出空當,以從嘴里擠出話來。
此言一出,果然有效,當即便有兩個人的動作緩了下來。
顏丙強道“為何”
宋魯達道“是聽瀾公子”
修愷見狀當即叱道“臨敵之際,莫要多言,他已到了強弩之末,再加把勁兒,他便垮了。”
可姜逸塵哪會錯過這空隙,趁此良機以顏丙強為突破口,一記流星式絕塵而去,從五人的包圍圈中竄出去四五丈遠,拉開了距離,贏得了稍許喘息之機,或說是更多說話的機會。
姜逸塵微微一笑,淡淡道“是不是聽瀾公子難道你們心中沒數”
天色已暗了不少,但五丈外,白衣劍客臉上那抹輕松淡然的微笑在地煞門五個堂主看來卻是那般清晰而刺眼,他的笑似乎已告訴了眾人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