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上前拉開車門后,李少澤穿著一身西裝下車,踩到紅毯上,出示邀請函,低調的走上游艇。
他害怕晚些時候人多,一下車就吸引到太多人的目光,于是來的比較早一些。至于化妝、偽裝倒是沒必要。
畢竟,這只是一餐晚宴,譚里基應該不會進行黑色交易。就算髮現他的身份又怎樣?難道譚里基還想趕人嗎!
李少澤來回看看,沒有發現譚里基的身影。看來作為游輪跟宴會的主人,他并沒有那么早出現。這時候不是等待包廂里,就是在餐吧里選酒。
于是他跟幾個路過的商人點點頭,禮貌性的打過招呼,便一個人在甲板的角落坐下,隨手拿出一本福布斯雜志翻看。
游輪早到的賓客不多,大家有的沒發現李先生在場,有點發現后卻不敢上前。
這一時半會,李少澤還算事安寧。
侍應生們則是布制好自助餐臺跟水酒,把托盤放在胸前,等待著晚宴開場。
隨著時間的推移,到場的賓客們漸漸增多,李少澤抬起手表,看了一眼,心里嘀咕道“卡特怎么還沒來?”
他正你念叨的時候,一輛黃色的士擠進了豪車隊伍,慢慢向前方靠近,最后緩緩停在游輪旁的紅毯。
誰會打車來?
船上的賓客們把目光往下看,只見一個黑人小伙坐在后排,正在滿臉肉疼的數著鈔票。
現在卡特也反應過來了,手里數的不再是美金,而是在酒店兌換的港幣。
拿出兩百塊給司機結完帳后,推開門洗車,迎著大家好奇的目光,卡特一臉正式的整理好西裝,上前把邀請函遞給旁邊的侍應生。
邀請函上并沒有名字,只有譚里基的親筆簽名。
任意一個人拿著邀請函,都可以參加這場晚宴。
侍應生在收下邀請函后,認真檢查一遍后,有禮貌的請卡特上船。
卡特便嘴一笑,喜滋滋的走上游輪,目光在甲板上游走,最后興沖沖的走到角落坐下。
“李,你為什么不畫個妝,低調一點上船?”
“有你在還能低調起來?”
李少澤用雜志擋著臉,心里腹誹一句,覺得跟卡特坐在一起有些汗顏。
“你這是什么表情?”
卡特搶過對面的雜志,按在玻璃桌上,直勾勾看著李sir,再度開口問道。
“呵呵。”
李少澤輕笑一聲,面帶微笑的回應道“全場就你最高調了。”
“跟你這么閃耀的人在一起,我怎么低調都是沒用的。”
在一個人人都開豪車出席的場所里,你打車到場,絕對是最扎眼的那一顆星。何況,卡特走路姿勢十分得瑟,一上場就沖著他來,怎么還會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好在,大家都是講禮貌的上流社會,稍稍掃過兩眼,不會久看。
特別是等卡特坐到李sir身旁后,再也沒人敢在心里嘲笑他了。都以為卡特是個性格怪異的有錢大佬,平時就喜歡坐出租車出門。
一個窮鬼能夠混到邀請函,難道還能跟李半城搭上話?
“嘿嘿嘿,真的嗎?”卡特被李sir吹捧一句,摸著腦袋,心情有些飄忽所以。
李少澤嬉笑的看著對面,無奈的問道“你為什么打車,不用酒店管家的司機?”
酒店是他安排的,這也是他最想不通的一點。
因為,卡特想要用車,只要給前臺打一個電話就行,相關費用都算在房費里面,事后也是由他買單。
只見卡特沉默片刻,悵然若失道“車費你會付,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