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澤走出電梯后,感覺來到了日式酒店。
西服男子負手站在電梯門口,并沒有準備跟他進去。
李少澤獨自一人,掀開淡紅色的幕紗,看見墻上掛著一副和風“浮世繪”,面色露出一分古怪。
“好大的排場!”
李少澤心中一嘆,目光移動。
在浮世繪下,有一張酒案,兩張坐墊。側面擺著刀架,掛著一柄名刃。
“李先生,請。”佐佐木穗子伸手一引,嘴角輕笑。
她穿著和服,跪坐在案前,臉黛淡妝,五官精致,身段更是寬大和服都藏不住的妖嬈。
李sir早就猜到佐佐木是個美女,但親眼一見,還是超乎他的預料。豈止是美,簡直就是極品少婦。如果下海拍片,肯定一炮而紅。
再一聯想今村山河滿臉橫肉的樣子,李少澤恍然大悟,難怪她會想殺夫。越美的女人,真的越危險。
“多謝夫人。”
李少澤盤腿坐在案前,他不習慣日本的跪坐方式,感覺那樣膝蓋太疼。瞥眼一看,今村清子跪坐在側,為兩人的杯中斟酒。
“多謝李先生救回小女。”
“也十分感謝李sir,抓住殺害我丈夫的兇手,找回我丈夫的尸體。”
兩人碰杯飲盡,李少澤卻一點都不聽出,對方聲音里有感謝的意思。
特別是說出那聲李sir的時候,今村清子斟酒的手,微微一顫,灑出幾滴落在杯外。
顯然,李少澤的身份瞞不過去。
不過人生如戲,他才不會打自己的臉,勉強笑道:“孟波是我朋友,我早停職了,幫他忙而已。”
“陳家駒警官跟你做事,自然是你的朋友。”
“不過現在李sir為了五十萬酬勞,連督察都不想當了嗎。”佐佐木穗子按著酒杯,眉宇間已有一絲殺意。
“我很感謝李警官這段時間照顧清子,也很感謝港島警方找回我丈夫的尸體,不過希望李警官別再演戲了。”
佐佐木穗子用手輕敲桌面,紗幕后面走出一排又一排的西裝武士。
其實李少澤,對于她而言根本沒有任何利用價值。
因為只要走正常程序,她作為家屬,就有權利申請帶回今村下河的尸體。對于繼承天一集團的計劃,不會有任何阻礙。
“從客廳到門口,一百二十人,李sir有沒有信心走出去?”
當佐佐木穗子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今村清子握住了她的手:“媽媽,不要對阿澤哥這樣。”
“你的伙計闖進來要十分鐘,我的人打死你,應該不用這么久。”
佐佐木穗子沒有回答清子的話,而是直接朝李sir說道。
她知道李sir能打,但再能打赤手空拳,又能打多少人?
李少澤不動聲色看著四周的打手,心里突破大罵:“撲街,真帶足一百人。”
不過和佐佐木穗子想的不一樣,李少澤既然敢來,自然也有他的籌碼。
“夫人應該知道,我不僅找回了尸體,還找抓住了兇手。”
“尸體不會說話,兇手會的。”李少澤話音一頓:“夫人的演技,比我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