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零當啷,一陣從褲袋要鑰匙的聲音回蕩在走廊。
李少澤扭開門鎖,將一袋衣物的包裝袋,隨手放在墻角。
他接芽子下班以后,兩人先去看了一部新片,隨后在商場晃蕩了兩個小時,刷卡買了一堆大牌。
雖然都是李少澤掏卡刷賬,但說起來這些錢都是芽子賺的。不過芽子換了一種很好聽的說法,美其名曰是證券行老板的月薪。
不知不覺,李督察居然成為每個月雙份工資的大咖。更可怕的是,這份薪水足足超過當差的月薪二十倍,由此看來當老板才是發家的正確方式。
等到李少澤將襯衫脫下后,恰好芽子從洗手間出來。
兩人都已是老夫老妻,僅僅一個眼神對視,就能明白對方心理的**。
……
這兩個家伙,自從回家進門后,足足過了一個小時才開燈。
當李少澤喘著粗氣,靠在枕頭上,用手將床頭燈打開。他這才看清芽子的背上,多了幾道紅印,想起剛剛的瘋狂,不免有些歉意,撓頭道:“不好意思啊,剛剛太用力。”
“沒關系,你開心就好啦。”
芽子依偎在李少做的胸膛,臉上的笑容,露出一個淺淺的酒窩。
李少澤躺了片刻后從床上爬起來:“我去洗個臉。”
“去吧。”
“呼……“
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李少澤打開水龍頭,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自從接了教授的那一通電話后,他內心深處,就一直壓抑著一股暴躁的情緒。
這種情緒剛開始還未察覺,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在他心里越來越濃厚。直到剛才的狀態,令他察覺到不對勁。
沒有愛情的感覺,反而是一種身體上的發泄。
雖然芽子嘴上沒說什么,但李少澤心里還是有些歉意。他聽著水池中嘩啦啦的流水聲,用雙手捧過一把水打在臉上,甩了甩頭,順手抽出一張衛生紙,將臉上的水漬擦干。
“這段時間,我確實暴躁了很多。”
“這和剛剛重生時的狀態完全不一樣啊,是我真的融入這個世界,肩膀有了寄托和責任嗎?”
“凝視深淵過久,深淵將回以凝視,原來我一直在凝視深淵……”
李少澤很清楚他心里在害怕,害怕失去芽子,害怕失去肩膀上的警銜。
更害怕,失去這第二次的人生。
這幾天沒有提到教授的事情,并不代表被他刻意忘記。
反而李少澤內心一直在琢磨這件事情,他發現教授和他的灰色,已經鋪開一張大網。這條網里有很多魚,其中一條就是他。
根據李少澤收獲的信息來看,只有兩個可能。
第一個可能,在他穿越之前的“李少澤”,本身就是灰色組織的人。
只不過在穿越之后,他遺失了這段記憶。
第二個可能,李少澤從來都和灰色無關,一切資料和信息都是“教授”營造出來的假象。
目的,就是請他入局。
“上輩子跟毒販斗智斗勇,這輩子還要繼續,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