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任也沒有強求,聳肩一笑:“我覺得這個同學L,應該去當編劇,把劇情銜接的這么順。”
這時,一個籃球滾到腳邊。梁笑棠不再接霍天任的話,而是撿起籃球,朝對面的大肚陳扔去:“死撲街,投不進就別玩啦。”
“靠。”
大肚陳呸了一聲,眼神對梁笑棠虎視眈眈。但考慮到四周的獄警還在,便抓住籃球,繼續和兄弟們打球。
隨后梁笑棠走到杜文且的旁邊,坐在椅子上,低下頭輕聲道:“大切……”
……
赤柱門口,下午。
李少澤和伙計們吃完午餐后,帶著王素賢離開,一同驅車來到赤柱。
按照約定的時間,每個月他都以探視的名義,讓王素賢前去和梁笑棠接頭。不知道現在,梁笑棠是否能夠獲得一些消息。
“李sir,我先進去了。”王素賢打開車門,拎著一個包走進赤柱。李少澤朝她點點頭,獨自點了一根煙,在門口等消息。
現在王素賢的身份,是梁笑棠的女友。一身裝扮也從素雅的黑絲制服,變成了濃妝艷抹的小太妹,看起來還真有種別樣的風情。
這次接頭并不久,因為按照規矩,親人探視的時間只有十五分鐘。略等一陣后,王素賢便面色凝重的轉身回來。
一打開車門,安全帶還未系上,便朝李少澤道:“李sir,里面有情況。”
“什么事?”
李少澤側過頭,面不改色的打起方向盤上路。王素賢在重案組有一段時間了,正常的情報,不至于這么慌亂,看來里面真的發生了大事。
果然,王素賢出聲道:“Laughing說大切在飯堂自殺了,現在被送到醫院。”
“自殺?”李少澤心頭一跳,開口問道:“怎么回事?”
在他的印象中,杜文且一直都是個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會突然自殺。
好在王素賢通過梁笑棠弄清楚了原因,回答道:“是一個叫作霍天任的人。他是梁笑棠的新室友,在飯堂和大切只說了幾句話,大切就毫不猶豫的用筷子刨腹自殺。”
“哇靠,這么狠!”李少澤暗暗咬牙,心里有些吃驚。
如果本書他早就知道霍天任和杜文且的關系,恐怕真認為大切不想活了。但現在杜文且的自殺明顯是假象,跑路才真正的目的。
可惜赤柱里發生的事情,他根本無法插上手,只能靜靜看著霍天任的表演。
他隱隱有種預感,霍天任馬上就要圖窮匕見,和他正面接觸了。
果然,在一周后他就聽說,杜文且在病房內失蹤。同時霍天任也被保釋出獄,離開了赤柱。看他這想進想出的樣子,還真像是來度假的。
接下來足足等了半個月,李少澤才收情報。有人在黑市上買了一顆腎,替大切的女兒在私人醫院,做好了換腎手術。
為了這顆腎,大切可以說是窮盡所有,不惜鋌而走險,搭上性命和仕途。仔細想想,這份父愛是真挺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