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133,有人探監,跟我來。”赤柱警長展立人拿著手中的警棍,敲響了號房的鐵門。他在看見梁笑棠從床上起來后,才將警棍夾到腋下,拿出鑰匙將打開打開。
梁笑棠默默跟在警長身后,面帶疑色:“今天沒到探監的日子吧?”
“難道李sir有特別的事情要交代,會不會放我出去?”
梁笑棠心里默默想著。
這段時間的牢獄生活,看似平淡枯燥,可卻暗含驚險。因為靚坤這個死撲街,到現在還沒撤銷花紅的懸賞,所以無論是放風還是洗澡,監獄里無時無刻都有人想要搞他。
沒辦法,做臥底本身就夠憋屈的,何況還要在監獄里臥底。所以現在的梁笑棠和在警校的時候相比,不僅面色滄桑了許多,心中也開始渴望自由。
不過等警長打開探監室的大門時,梁笑棠才看見坐對面位置上的人不是王素賢,也不是李少澤,而是那位斯斯文文的心理學教授。
嗙。
探監室的門被關上,警長反過身,雙手叉腰守在門外。
梁笑棠嘴角一翹,姿態囂張的靠在椅子上:“這不是小A同學嗎?”
他知道霍天任剛剛關進赤柱沒幾天,又突然被調走了。很明顯來歷神秘,有大背景。現在看他衣冠楚楚的坐在對面,更加驗證了心里的猜想。
霍天任從西裝口袋中拿出一張名牌片,在桌上放好后說道:“同學L,這段時間過的怎么樣?”
“自我介紹一下,我是港大心理學教授,香港警隊顧問霍天任。上次進赤柱只是在做一項學術調研,希望你能理解。”
“噢?不是很理解。”梁笑棠雙手捏著名片,上下打量片刻后,抬起眼睛盯著霍天任。
什么心理學教授,他屁都不放在心上,但“警隊顧問”這個身份,卻讓他有些琢磨不透。
霍天任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扶了扶眼鏡:“其實我們一直都是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聽你說。”
梁笑棠假笑的山寨,一點都沒有裝裝樣子的想法。
“你跟李sir的,李sir跟我們的……我們自然是一個群體,也在做同一件事。”
梁笑棠聽完這段話,感覺又點繞,但好像也沒什么毛病。
不過聽起來,這個群體好像并不是在指警隊?
但他經過嚴格的臥底訓練,也不會因為幾句話,就被人套出身份。索性干脆閉口不言,觀看霍天任發揮。
在說完這句話后,霍天任雙手交叉,身體前傾,一字一句道:“現在李sir來讓我帶你出去。”
“怎么出去?”
這個話題總算勾起了梁笑棠的**,使他不禁將聲音壓低,語氣變得凝重。
要知道,他這次進監獄是法庭實打實的判決。就算警隊想要撈他都不容易,何況是李少澤這個督察
除非李少澤直接讓他放棄任務,恢復警員后重新向法庭申訴,否則正常渠道很難出去。
果然,霍天任的辦法并不合規矩。
“一周后赤柱會有一場消防演習,到時候我會制造機會,提前安排好人手幫忙,你趁著監獄騷亂的時候找機會,有人會配合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