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隊防暴警察想要前來抓人的時候,忽然幾個罪犯不知從哪拿出了火機,點燃了身上的囚衣,紛紛朝防爆警察扔去。
出乎意料的是,這些囚衣上還沾著高度酒精,濺落在警察的制服上,拍都拍不掉。這隊防暴警察身上霎時燃起了火苗,倒在地上翻滾。
眼看梁笑棠兩人既然逃出監獄,操場上的囚犯們都響起了一陣歡呼。
梁笑棠則在拉起耶波后,便按住他的身子彎腰趴下。叮叮當當的橡膠子彈,不斷激射在消防車上,聽的梁笑棠頭皮發麻。好在運氣不錯,加上云梯一直在移動,梁笑棠兩人都勉強逃過一劫。
不過由于站在高處,他低著頭都能夠看到,大肚陳在操場上被一隊防暴警察圍在中間。每一棍都往腦袋,胸口,胯下,這種要命的地方砸去。根本不用幾下,大肚陳滿腦血痕,暈厥在地上,雙眼漸漸失去神采。
梁笑棠看見這幅場景,不僅沒有高興,反而有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因為他知道,這件事情鬧這么大,不搞死幾個人是不會結束的。誰讓大肚陳剛剛那么囂張,這次鐵定必死無疑。
而短短的十幾秒鐘,在他心里卻無限漫長……終于,云梯的一端已經伸到了赤柱之外。
站在另一站高臺上的監獄長周sir,也默默舉起了手中的配槍,將準星對準在梁笑棠身上。
開玩笑,這次監獄騷亂就已經夠倒霉了。如果再讓人成功逃獄的話,卓景全都不用給他穿小鞋,他自己就要下臺。
于是他將準星聚焦后,毫不猶豫的扣動扳機,在梁笑棠拉著耶波奮身一躍的那一刻,砰的一聲槍響,兩個人身體失衡的砸落在地。
“去把他們抓回來,我不要活口。”
周sir把配槍收好,冷冰冰的轉頭看了卓景全一眼,完全當他不存在。
反正事到如今,媽屁也沒什么好拍的,連表面功夫都懶得做了。
而在此刻,梁笑棠捂著肩膀,一瘸一拐的從地上爬起來,呸了兩口泥:“老子命不該絕!”
“去他們的警司,以后我官一定高過你。”
剛剛那一發子彈雖然是瞄準他的心胸,但最后卻只打到左臂。現在梁笑棠不僅還能說俏皮話,更可以跟耶波一起,跌跌撞撞的向前奔跑。
沒跑幾步后,一輛面包車便從小道中迅速駛出,停在他們面前拉開車門。里面坐的不是李少澤,也不是霍天仁,而是一個東南亞面孔的女人。
沙普丘在看見耶波后,立即將他攙扶到對面的座位,目泛淚光說了一句泰語:“爸爸,你還好嗎?”
“沙普丘……”
耶波探出長滿老人斑的手,輕輕撫摸著女人的臉頰,輕輕嘆了口氣:“有人說你想見我。”
如果女兒要見他的話,耶波并不準備離開赤柱。因為他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外面的事情都已經是年輕人說的算,呆在赤柱養老,為以前犯過的錯誤贖罪,反倒是一項更好的選擇。
梁笑棠則目光掃了一圈后,絲毫不顧及兒女重逢的溫馨場面,一步沖上車,將車門拉好反身后叫道:“開車,快開車!”
車上幾名手持步槍的下屬,神色兇歷的瞪著梁笑棠。在沙普丘點頭后,司機才一踩油門,迅速將車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