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們搭了把手,重新抬出一張桌面,放在桌腳上。再將撤下去的菜肴端上,主桌的客人才重新坐到桌旁。
夏侯武被阿明從地上扶起,他身上的灰色長衫,早已滿是灰塵。
不過他的體質不錯,雖然受了重傷,但還能拱手朝李少澤行禮:“夏侯武,甘拜下風。”
他不知道為什么李少澤的速度那么快,但輸了就是輸了,他不用知道這些,只要知道自己輸了便行。
李少澤拾筷夾了一口菜,放進嘴里,冷冷瞥了他一眼:“做錯事是要還的。”
“給我師父謝罪。”
夏侯武伸手擦干凈嘴角的鮮血,無話反駁,乖乖的倒上一杯酒。
愣愣看著清澈的杯中酒,滿腹的痛楚,讓夏侯武驚醒了一個道理。
練武不能狂!武術家一狂,那就不再是民,而是匪。
他從小練舞,根本就是一個武癡,立志成天下第一,沒想到剛剛接近內家拳第一的目標,就被人給打趴下了。
做事真的要還。這個道理,他不懂的話,遲早有一天不是打死人,就是被人打死。到時候要還的東西更多,代價更大。
想通這點,夏侯武深吸一口氣,雙膝一軟,跪在地上,舉杯朝向龍馬大叔:“晚輩張狂,今日以酒謝罪。”
一杯,一杯,又一杯。
等到夏侯武連飲三杯后,一直在吃菜的龍馬大叔才點點頭,揮手道:“阿明,送他去醫院。”
“走吧。”
阿明扶起夏侯武,出門叫了一輛車,把他送進最近的醫院。
別看這家伙還能喝酒,但是在場的人都知道,以夏侯武的傷勢,要是沒有及時治療,遲早會內出血過多,死在家里。
好在港島看病方便,估計住院一段時間就能治好。不過內臟筋骨傷了,以后再想打拳?呵呵,教拳還差不多。
“這一打,就打殘了一個宗師苗子啊。”陳伯光不免一嘆,但隨即又將目光投向李少澤。
今天夏侯武鎩羽而歸,詠春李少澤便是當今的內家拳第一!
雖然還未成為一代宗師,但為人處事的氣度,已然有了宗師風范。
……
當晚壽宴結束,回到家中。
李少澤皮肉上的青紫色掩蓋不住,便一五一十的把壽宴的插曲交代出來。不過把驚險的地方隱去,說成了一場表演節目。
芽子拿出消腫藥膏,一邊對他翻白眼,一邊幫他涂膏藥。
解決完后,李少澤抱著芽子聊了一會天,拍拍屁股,兩人便一起上床睡覺。
第二天早晨起來,芽子看見李少澤躺在客廳的沙發上,居然拿著一份報紙在看樓盤,頗為驚訝的問道:“阿澤,你想買樓嗎?”
“最近樓市降價,打算入手一間,以后我們住。”
李少澤翹著二郎腿,隨意翻看著樓報。
他最近其實不怎么關注樓盤,畢竟不愁吃穿,不愁錢花。不過最近破了幾樁大案,警署在年關要發一筆獎金,聽說普通警員都有幾萬塊。估摸著發到自己手上,可能會有十幾萬。
再加上平時結余的一些錢,正好碰上港島樓市小跌,趁機入手一套也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