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粱接過詩集,翻開讀了起來
“我們懶懶地躺在草地上,我解開了你上衣的第一粒紐扣。”
全場靜默三秒,蘇瑾真想就地暈倒,來逃避這可怕的社死現場。
“不想有言語,不想有音樂或節奏,讓我沉醉在這片寂靜中,沉醉在你銅管樂一般渾厚的嗓音中”
“咚咚咚”
“進來。”
“宋股長”是江南征的趙連長趕了過來。
“趙連長,你來的正好,你也聽聽,咱們一塊欣賞一下,看看你的部下都干了些什么來,讀。”
“記得另一個透明的早晨,我倆躺在一起輕輕的翻轉,你解開了我胸前的襯衣”
一屋子人,高粱燙嘴不敢在讀下去,秦連長宋股長兩個糙漢子臉都紅了,趙連長尷尬的站在一旁,江南征最夸張,居然直接舉起雙手捂住了耳朵,低著頭臉上盡是不想再聽下去的表情。
顧一野余光看到江南征的動作,愣住了一瞬,隨后居然眾目睽睽下發起了呆。
蘇瑾也沒想到,江南征居然也和宋股長他們一樣,沒讀過惠特曼的詩,覺得這是一首重口味的情詩。
“哎呦我的個娘啊,這是你寫給江南征的詩完全超乎了我的想象”
“好了,別念了,這是美國詩人沃爾特惠特曼的自我之歌,一首很經典的詩,出自草葉集,是他們太年輕了,所以沒讀出那個意思,你要諒解他們。”
雖然趙連上做出了解釋,可蘇瑾站在顧一野旁邊,還是能明顯能感覺到他身上有縈繞著一絲失落,是因為江南征沒能讀懂他寫的詩嗎蘇瑾記得他剛剛說過這些都是他很喜歡詩,被人誤會,尤其是在意的人,這般誤會,確實會很難過吧。
“惠特曼是吧惠特曼也不能到處解人家扣子。我臉都紅了。”
“噗咳咳咳”
“笑有什么好笑的”
“抱歉,宋股長,其實這詩不是這樣的。這是直譯過來的,它其實是一首辭藻優美華麗的詩,但詩集全篇惠特曼認為草是他的形象,他的"意向的旗幟,由代表希望的碧綠物質所織成",他要用"如同草一樣樸實"的語言謳歌祖國和人民。在詩人心目中,不朽的草象征不朽的人民,正在發展中的國家、自由和民主的理想。”
“不是情詩”
“不是,后面有一段寫的是我無論生活在那里,遇到任何意外都要保持自我平衡,面對黑夜,風暴,饑餓,嘲弄,事故,挫敗,都要像樹木和動物那樣堅韌。”
顧一野有些詫異蘇瑾居然也讀過惠特曼的詩,并且讀懂了其中的深意,心中的失落被沖淡,取而代之的是尋找到知己的欣喜,不由自主轉頭多看了她兩眼。
“好,那詩集的事情暫且不論,你們四個人深更半夜,跑到那去做什么啊無組織無紀律。”
“那個,宋股長,你放心,我和趙連長一定會盡快查清楚這件事情的真是情況的,及時的向你匯報,如果真像你所說的那樣,我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
秦連長見事情有所轉機,連忙接下話茬。
“秦漢勇,這件事情,紀律為上,必須由團機關親自查,親自處理”
“江南征,蘇瑾,跟我回連里。還愣著干什么”
蘇瑾一把拿過高粱手里的筆記,拉著江南征火速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看到了大家的擔憂和建議,我對一些小細節做了修改,這樣應該更能體現出江南征并并不懂顧一野,她也不是顧一野心目中想要找尋的理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