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江南征和鄭師長是父女”
之前的事情峰回路轉,高粱也算因禍得福被調到鄭師長身邊當公務員,一晃也有些日子了。他的個性自然走到哪都吃得開,就是整天皮的要死,整個就一大號版的熊孩子。
蘇瑾被他折磨的夠嗆,現在基本一見他都躲著走。
要不是他一百個保證這次真的有正經事,蘇瑾絕不會跟他出去。
這回事確實是正經事,就是信息量有點太大了,蘇瑾好半天才消化掉這個大消息。
“你是說,鄭師長這么多年根本不知道江南征的存在江教授隱瞞了這個消息現在鄭師長想認回這個女兒”
“對,沒錯,我本來想了個好主意,結果好像辦砸了,你也是女孩子,你能不能也幫忙想想,怎么還能讓江南征更容易接受鄭師長啊”
“這個事,你讓我琢磨琢磨”
蘇瑾本以為江南征會將這么重要的事情講給顧一野聽,哪知道旁敲側擊詢問的結果,顧一野竟然什么都不知道,還說因為訓練太過密集,他和江南征幾乎己經很久沒聯系了。
野戰訓練遠比顧一野想象的要艱苦得多,從書本走到叢林,這條道路遠比他想象的要崎嶇,他為死神演算函數,再用大炮把它寫出來,這是顧一野注定要走的路,誰也不能代替。
蘇瑾能做的,只有不斷變著花樣的鼓勵,從那只哭唧唧小老虎,到跌倒爬起來滿身是傷到小老虎,再到抱著槍眼神閃爍著光芒的小老虎,不知不覺蘇瑾畫的小老虎已經填滿了顧一野的筆記本內頁。幾天一副,雖然沒有文字,但顧一野能讀懂這是蘇瑾再用自己的方式鼓勵他堅持。
隨著畫一起送過來的,還有無數的跌打藥水和膏藥,顧一野真的不知道蘇瑾究竟從哪里弄來這么多藥,雖然對他很有用,可他知道弄到這些東西并不容易,不止一次寫信和她說不要送了。可他的信蘇瑾就像從沒收到過一樣,收到的東西,一樣也沒少。因為郵寄地址是北京,班里人都以為是顧一野家人送的,誰也沒往蘇瑾身上想。
醫院里
蘇瑾接到顧一野摔下斷崖的消息時,腦袋空白了幾秒,緊接著是前所未有的冷靜。
她趕到醫院,找到了最先接診顧一野的醫生,詳細的詢問了他的癥狀,手術中或者術后可能出現的并發癥,以及最糟糕的情況。
蘇瑾第一次,撥通了母親的電話。詳細的說明了她了解到的情況,母親并沒有多問,幾分鐘后給了她一個電話,讓她詢問這位醫生。很久之后,蘇瑾才知道,這位叔叔是當年父親的戰友,和母親也是多年的好友,在外科領域是放眼全國頂尖的存在。
蘇瑾撥通電話之后他二話沒說連夜趕到這里,為顧一野做了手術,并且交代好了后續事宜,當天下午又趕了回去。
蘇瑾忙了兩天一夜,將人送走之后剛走到病房門口,就看到高粱附身在顧一野上方對著他的臉不知道在干什么。
“疼”
“醒了,醒了”
“高粱,什么仇什么怨啊這么用勁”掐個人中,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弄死顧一野呢。
“我怕你醒不過來不是嗎”
“我怎么樣了”
“你怎樣樣了你挺好的呀,往這一躺,有人給扇著風有人伺候著,那連里的兄弟們都羨慕死了。”
“說實話。”
“我跟你說你這個啊,后面還得再手術一次,然后,你得把腦子切開,把里面那個腦漿子給你攪一攪,像神經病一樣,演個習,你爬那么高干啥啊你會飛啊還是摔了不疼啊我告訴你,我要是連長,我就處分你,你小子就是冒進的機會主義,懂嗎”
顧一野掙扎著想起身,高粱一扇子將他拍回了床上。
“你別動了,你歇會兒行不行”
“高粱,你去過動物園嗎你看見過飼養員怎么喂老虎獅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