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飛有點小無辜地望著他,問道“是我們壓壞了嗎”
年輕一點的那名男警直接笑出聲,另一名咳了咳,憋住笑意,認真的說“電動車前面不允許帶人的。”
我只好從踏板上滾下來,不小心踩了個石子,一下子腳滑在原地走了個太空步。接著一瘸一拐地向對我比大拇指的警sir道歉“下次不會了”
“走吧,我開個車送你們回去。”他很和煦的對我們說話,我這輩子也沒想到頭一回坐警車竟然因為電動車超載。葉開覺得他們的制服很酷,就問能不能一起拍張照,兩個警員配合地站在他身邊,臉上的表情威風凜凜,葉開在他們中間嬉皮笑臉,我看著手機里的這一幕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亮亮的銀鐲子
過了幾天,我們決定再去探望出了icu的蘇夢枕,結果葉開很勉強地笑了一下,道“這次我就不去了。”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不去也不能強迫人家,我說醫院那么多漂亮護士不去太可惜了,結果他的臉更綠了。到了醫院門口,阿飛突然道“我們是不是應該帶束花”
“瞧我這腦子。”我一拍腦門,“還是你想的周到啊。”去周圍逛了一圈買了個果籃,我們愣是沒看見花店,我的視線轉向醫院的花壇,慢慢露出邪惡的微笑。
蘇夢枕是個什么樣的人
有人覺得他身手不凡胸懷大義,有人認為他虛張聲勢執迷不悟,也有人說他是自食其果死有余辜。而我拿著幾枝茶花坐在這位身體瘦弱的青年床前,看著他逐漸好轉的臉色,居然在想原來他的皮膚不是藍色的啊。
也是,正常人的皮膚哪能是藍的啊。我臨陣磨槍地搜了一下他的百科,被這位的經歷震驚了一下,也難怪葉開不認識這位呢,年代跟作者都對不上。
他躺在病床上打著點滴,身上的袍子也不知被誰扒了換成病號服,全身上下就倆眼珠子還在動彈證明活著。我于心不忍,把茶花插在他的床頭,溫溫柔柔地對他說“你一定會快點好起來的,我還等著你還我手術費呢。”
他似乎是想苦笑一下,我趕忙制止他;“別,萬一你傷口再裂開我可沒錢了。咱們還是換個話題吧,比如,你是不是在想你來到這里以后,你們世界那邊會變成什么樣子哇”
阿飛照著電視劇里探病的樣子削蘋果,他聽見我的話,倒是回答道“也許會停留在那一刻。我在當時就覺得,周圍時間仿佛靜止一般。”
“那以后你們回去的時候,倒也不用太擔心。”我抵著下巴跟阿飛一唱一和。阿飛削完蘋果,為難地看見蘇夢枕胃上還插著導管,把蘋果遞給我,我咔嚓咔嚓吃了。
蘇夢枕瞧著兩個鮮活的年輕人,恍惚間才意識到自己不過比他們大之些許,也曾意氣風發。他的眼眸深處浮起淡淡的眷戀之情,我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能看見墻上的小電視里歇斯底里喊著“你到底愛不愛我”的男女主,不禁汗顏,這位小蘇同學的愛好看來還停留在追劇新手啊。
我有個不懷好意的想法打算付諸行動,出去特地詢問了一下護士老師。他回復后有些氣憤的對我抱怨道“剛才上面下通知,不知道哪個采花賊偷了我們門口花壇的花”
“確實太壞了,怎么會有這種人啊,多缺德。”我順著他的話接口,進病房點了份外賣,又把電視調成美食頻道。
到了中午,護士進來給蘇夢枕打營養液,看見我跟阿飛在旁邊不當人地吃著外賣,床頭還插著花壇里的茶花時,下巴差點磕到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修改了一下和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