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閑著無事,我走向學校的后山,準備撿撿樹枝用來做手工作業。天氣不是很冷,學校內一片寂靜,我逗了逗到處閑逛的肥貓,它本來任由我摸,后來看我沒有食物給它,蹭的一下就溜了。我有點遺憾地收回手,來到山腳下,竄進小樹林尋找合適的材料,結果我剛折斷一根枝條,一個白衣青年倏地就從天而降,一下子砸在了我身上
我被砸得眼冒金星,倒吸一口涼氣,一個翻滾趕緊求饒“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居然還有樹林子妖精,我這就把你的樹枝安回去。”
“這是何方”還沒等我有所行動,我就聽見一個帶著喘息的聲音。他的音色有種無可接近不可褻瀆的冷感,我仔細瞧去,那青年的臉色蒼白如紙,衣袍蓋住雙腿,單手撐地。明明在冬日,他卻全身汗濕,衣衫凌亂。我蹲在他面前,一時不知進退“你先說說你是誰”
他望向我,又艱難地拖動身子打量四周,竟是一驚“此地已不是貓耳鎮。”
“你真的沒事嗎”我從口袋里找出一張紙巾想遞給他擦擦汗,他卻沒有接過,眉眼間染上焦急。他想撐起身體,我看他一只胳膊彎曲的弧度有點奇怪,就去幫他。他那雙銳利如閃電的眼睛盯著我“你不是大宋女子。”
“大宋早就亡了大哥。”我意識到了他是誰,“你是無情,對不對你來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周圍時間有什么不一樣的地方嗎”
他怔然住神情,隨后明白了我的意思。我拿出手機撥通家里的電話“呼叫鐵手,呼叫鐵手。你的師兄來了,快來學校后山找我,。”
鐵手來得時候看見無情的模樣竟紅了眼眶。他二話不說,背起無情就往醫院跑。我跟在后面連忙喊住他叫了輛車。到達醫院后,我向護士要了個輪椅,推著無情去做了全身檢查,又去骨科把他骨折的手臂固定住。
無情沒有說話,鐵手也沒說什么,但他們師兄弟之間只要一見面,便立刻了然于心。最后還是無情嘆了口氣“也許我們來到這里的時間線并不相同。”
鐵手點點頭,顯然對無情為了一些事搞得一身傷的模樣感到難受。我見不得這幅明明見了面卻互相難過的模樣,讓鐵手去給無情買衣服,又向無情介紹了一下現在的基本情況。
“蘇樓主也來到了這里。”他輕輕嘆了口氣,“過段時間我定會來拜訪,只是要叨擾姑娘了。”
“你跟鐵手說的話可真像。”我站在輪椅后面彎下腰,“你們來的時候,也都挺嚇人的。我見他以為見了鬼,見你以為見了妖。”
無情微微笑了笑,算是捧場了我的話。我把他推到洗手池,沾著水給他擦了擦臉又擦了擦手,重新給他梳了頭發不太會扎發髻,用我的頭繩扎了個馬尾。他用眼睛摸索著周遭的一切,也向我提出一些文字和標識的疑問,鐵手在附近買來新衣給無情裹好。最后醫生過來通知我們下午來拿化驗單。
“先回家好了。”我與他們二人回家,發現其他人都沒在家里。我讓無情在一樓房間入住,鐵手協助他洗了個澡換好衣服,兩個人談論了一些時間差內的事跡。
無情對鐵手道“習家莊的碎夢刀一案”
這兩個人,怎么一見面還沒聊上幾句家常,就開始聊起案子來了我在一旁聽得云里霧里,勉勉強強跟書里對上。我還是不太敢把寫溫家這些人的小說拿出來的,一個個都有點小恐怖的感覺,除非他們自己找出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