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的波濤并沒有在營地中多做停留,不等山坡上屁滾尿流的聯軍士兵逃出多遠便氣勢洶洶地追了過來,驚得他們頓時又是一陣屁滾尿流哭爹喊娘,隨后跑得更快了。
納基里斯望著鋪天蓋地沖過來的大群聯軍士兵也是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戳著長公主殿下的后腰說道:“吶,塔薇爾,那些人馬上就要靠近了,我們到底要不要開城門放對方進來?”
講道理從理智上來說奧克塔薇爾并不希望打開城門,先不提三名領主自導自演了一出苦肉計的可能,就算聯軍是真的在潰逃讓他們進來后也會產生一系列的麻煩和混亂;而且深淵還在后面窮追不舍,萬一沒處理好那些怪物就有可能跟著一道沖進城里,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但南宮榮的一句話當場讓長公主改變了主意:“你可以關著城門將他們堵在外面,他們便是狗急跳墻了在目前這種丟盔棄甲的狀態下也沒有能力攻城;不過等到后面的深淵趕上來將他們殺死后,這些內心充滿了怨恨、絕望和恐懼的家伙將會成為絕佳的轉化材料。”
至于具體是什么的轉化材料少年并沒有說,長公主同樣也沒問,大家心里都有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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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忙碌且已經開始出現少許混亂的城墻上,南宮榮見到了跑得滿頭大汗氣喘吁吁的三位領主。他們兩個是中年大叔,一個是二十出頭,看上去和帝都里那些打扮得跟孔雀有一拼的貴族似乎沒什么兩樣都是白白胖胖的造型,眼睛里也見不到梟雄應有的陰冷目光,滿滿的一副驚魂未定的表情。
“威斯夫特、坦尼登以及阿爾弗列徳,你們竟然還有臉出現在我的面前。”奧克塔薇爾看著被夏爾羅特和手下士兵嚴加看管著押送過來的三個人咬牙切齒地怒道,甚至連他們姓氏后面的爵位都給舍去了沒有說出來,“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嗎!?”
二十多歲的那個年輕人似乎是叫阿爾弗列徳,他人沒有帥到冒泡反倒顯得十分光棍,恢復鎮定后挺著脖子硬氣道:“要不是那些怪物從中搗鬼,就憑你這三腳貓的功夫和數千雜兵,也想擋住我們的總攻嗎?今天發生這種事根本就是女神的惡作劇,否則最終淪為階下囚的人只會是你。”
夏爾羅特重重地在對方肚子上踢了一腳,讓他整個人頓時如同蝦米般將身體蜷縮了起來,剩下的話也未能說出口。
“無妨。”長公主抬手止住了騎士大人的動作,讓后者將準備踩在阿爾弗列徳臉上的鞋子給收了回去,“在烈達納淪陷后,你們在動歪腦筋之前就應該考慮到深淵在攻入同盟境內的同時、一些散兵游勇會流竄在帝國內地到處作亂的可能吧,還是說你們根本就沒有想過這點?”
兩個中年人里相對老一些的威斯夫特苦笑著搖了搖頭解釋道:“殿下,我們當然有考慮到這件事情,也做了相應的安排,否則出現在這紅樹嶺內的軍隊數量只會更多。而且如果僅僅只是些散兵游勇的話,剛才就算背后遭到偷襲,我們也會選擇組織部隊戰斗,并非像這般落荒而逃啊。”
奧克塔薇爾雖然在氣頭上,可城外正在迅速接近的由人類、貓狗、牛羊以及別的一些動物轉化而成的深淵怪物密集得好似潮水,讓女孩顧不上對眼前三人發脾氣,很是疑惑地問道:“對方的數量或許比較多,但也不見很強,組織戰斗并非不可行呀?”
“是這樣沒錯,可如果統帥它們的是在烈達納城外覆滅敵我雙方所有部隊的那個大魔頭,您覺得我們還有機會嗎?”
守在長公主附近的士兵們聞言頓時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不少人甚至連手里的兵器都嚇得掉落在了地上。烈達納城外發生的事情實在太大,即便民間不知道羅格的名字,卻不影響他們各種添油加醋將原本的經過傳得神乎其神。
可止小兒夜啼,指的就是羅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