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弄清楚諾埃爾究竟是用什么東西偷襲了自己,或者那是對方一直偷偷帶在身邊的某種戰斗寵物,總之需要的乃是對方的相關情報。只要知道了敵人的真面目,戰士堅信自己就能迅速找到應對的方法,已經失去了家人而決心將自己所有的一切包括生命都用于向深淵復仇的他是絕對不可能會輸給那種家伙的。
不得不說在遭到偷襲差點重傷后戰士的反應和思考都完全沒有任何問題,他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構成了迅速展開反擊扭轉局面的前提,如果是那種眼見自己一擊得手便沾沾自喜覺得勝利唾手可得于是刻意顯擺與廢話的敵人,上演一場驚天逆轉什么的也并非完全不可能。
然而可惜的是,這位諾埃爾連名字都不知道的陌生戰士并不是故事中的主人公,他所做的這一切全部都是徒勞和無意義的——因為絕地反擊這玩意,和死人沒有任何的關系。
出現在諾埃爾面前的是一根表面的惡心深邃紫紅色皮膚閃爍著奇異金屬光澤的章魚觸手模樣的東西,它是從地面中破開土壤鉆出來的,戰士全力揮舞過來的附魔劍在它身上連個白色的砍擊痕跡都沒能留下;不僅如此,這東西在救下諾埃爾后立刻將頂端指向了倒飛出去的戰士,看起來就像是一條緊盯著獵物的毒蛇,繼而猛然從【口腔】中噴出了什么。
具體是什么由于速度太快了旁邊的華萊士根本沒能看清楚,他只知道原本在半空中無處借力的戰士宛如被某個隱形人狠狠踹了一腳似的,忽然就從空中墜落了下來。
那是一根尖銳細長的針狀物,長度幾乎達到了成年人的小臂程度,此刻不僅貫穿了戰士的小腹,還將他狠狠釘在了地上,任憑這家伙怎樣扭動著身體瘋狂哀嚎也無法將其拔出體外。
接著是第二發,它擊中了緊跟在戰士身后的一名使用棍杖武器的尖耳朵的腦袋。使用此類武器的精靈一般都是同時修煉魔法與武技的高手,當然也有可能是武技或魔法某一方面沒有多少天賦再怎么鍛煉也沒用在漫長生命中又覺得無聊便嘗試了新技能的不管武技還是魔法都沒修煉到家的半瓶子醋。
眼前之人顯然屬于后者,他用來護身的魔法盾就像肥皂泡一樣啪嘰被輕易戳破,試圖將襲來的飛針撥到旁邊去的棍杖在接觸到的瞬間便咔嚓一聲斷為兩截,然后這家伙的腦袋便遭遇了和棍杖同樣的事情。
飛針愣是將此人的頭顱從他的脖頸上生生扯了下來!
“可惡!”在觸手尋找第三名犧牲者的時候,跟著戰士展開沖鋒的那幾個小伙伴總算是反應了過來,不再貿然上前而是朝附近的其他人和遠程單位招呼了起來,“大家一起上,別管怪物只集中火力打那家伙一個。怪物只有一頭,它是不可能將叛徒保護周全的!”
“真是好笑。”諾埃爾無奈地嘆息著輕輕搖了搖頭,“為什么在把你們帶入深淵的埋伏圈里之前要安排兩場遭遇戰?因為我一上來就說追蹤深淵怪物的腳印前進的話你們即便不懷疑也會反對的吧,畢竟這做法太瘋狂了。但在兩場全殲了敵人的遭遇戰后,你們多少都會產生一些【深淵也不過如此】的想法,懷疑和警惕也會相應的減少一些,所以我才能按照深淵的事先吩咐把你們帶到這里來。別的地方也就算了,深淵已經在此處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其中不僅包括了對你們的包圍、同時也包括了對我的保護,你們哪兒來的能夠把我給干掉的自信?”
事實證明諾埃爾并沒有在說大話,很快便在他周圍從地下鉆出了更多的胡亂舞動的觸手,將他很好地保護在了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