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這里是枡山先生保鏢應聘者的等候區域嗎”
自進入這個寬敞的房間后,降谷零便一直不動聲色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誰和誰交談過,誰又等得不耐煩,一一落在他的眼中。
自然,面前這位擁有著一頭燦爛得同晚霞無二的緋發女性,也在他的觀察范圍內。
早在她略帶拘謹地環視完四周,最后將視線落在他身上的時候,降谷零就知道她選擇的第一個搭話對象是他。
或許是因為我看起來脾氣最好。
“沒錯,就是這里。”降谷零放下手中作為掩護工具的報紙,裝出一副剛剛才從新聞中回神的狀態,慢了半拍,才在露出一個禮貌笑容后,回答了對方的提問。
緋發女性的表情沒有太大變化,但從她小幅度上揚的唇角來看,她無疑是在開心。
“房間外面沒有任何指引,我也沒能在走廊上找到工作人員,只能通過房間內等候的人做出大致的判斷。”
這就是在解釋她為何向他問話了。
降谷零也并不奇怪她能做出這一判斷。
其他房間等候的應聘者爭取的崗位要么是銷售,要么是文員,總之,都是坐在辦公室對體質沒有太為嚴格要求的崗位。
雖然不能說負責安保工作的人就一定比坐在辦公室的人強壯,但放在天平兩側進行比較的并非一兩個人,而是一大群人的時候,其群體特征還是挺明顯的。
更何況還有人在比試肌肉。
“原來是這樣啊。”
降谷零微微一笑,沒有再多言語。
“總之,多謝您了。”
道完謝,緋發女子坐在了降谷零的左側。
不過并非挨著的、略顯親密的坐法,兩人的間隔距離剛好容納得下一個中等身材的人坐下。
而大約是察覺了降谷零沒有多少談話的心思,除了在去飲水機接水的時候,詢問了降谷零是否也需要外,其余時間都沒有再向降谷零搭過一句話。
不過也可能是她自己本身沒有談話的想法,畢竟她也回絕了其余男性的搭訕,只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手或者是手中的紙杯。
即便她的紅發在這間簡約的房間無比顯眼,但需要掌握全局的降谷零還是將注意力的重心從她身上移開了。
只是她真的這么安靜嗎
莫名地,降谷零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在皮斯克這里碰到波本好吧,是目前還在為加入組織,獲得波本代號努力的降谷零,并不在夏實的計劃內。
畢竟每周目雖然結局一樣指他們最終都會加入組織。但方法總是有所差異,光是夏實知道的便有、以作為踏板等不下十種方法。
何況她也沒在降谷零身上安裝竊聽器定位器等一系列工具,所以當夏實站在門外,卻看到降谷零這位老熟人時,心中也是一驚。
不過等她抬腳進入房間時,波動的心情已經快速平復了下來。
不就是逮到同一只羊,打算薅它的羊毛了嗎
皮斯克曾經扯過夏實幾次后腿,所以她對他即將一次性招進兩瓶假酒的事情并未心存憐憫,反倒更關心她即將的“同期”。
假裝不確定地將房間內已經存在的人員掃視了一遍,夏實才上前同她早已鎖定的目標進行交談。
放下報紙,降谷零的臉完完全全地露了出來。
夏實曾經用槍對準過這張臉,也曾經用嘴唇小心親吻過這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