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滿盈之時便是廢棄之機
吾愿成就世間之一切善行
吾愿誅盡世間一切之惡行
然汝當以混沌自迷雙眼,侍奉吾身
汝即囚于狂亂之檻者
吾即手握其鎖鏈之人
汝為身纏三大言靈之七天,來自于抑制之輪、天秤之守護者”
和之前不同的血色光芒在召喚陣中劇烈閃爍著,風壓伴隨電光肆虐而起,吟唱到一半時,雁夜那只未失明的眼睛便不受控制地流下了血淚。在吟唱徹底結束后,支撐他勉強站立,全靠心底那熊熊燃燒的仇恨和執念。
殘酷的狂風突兀地止息了,封閉的地下室內像之前那樣吹起了溫柔而奇異的風,分走了他大半的力。雁夜似有所感,微微轉頭對上了那邊少年的翠綠瞳孔。
電光熄止,此時召喚陣中央已經顯現了從者的身形。
站在那里的從者大約有兩米之高,全身都被尖銳的黑紅骨刺包裹著,身后甩動著惡龍一般長而粗壯的獸尾。比起英靈,他更像是神話中帶來死亡與戰爭的惡魔。
北愛爾蘭凱爾特神話中,半人半神的大英雄“光之子”,庫丘林。以狂戰士的職介,ater化降臨此世。
就外表而言比提瓦特深淵側那些神神叨叨的深淵詠者還要酷炫誒。
一邊警惕著那個一看就不好惹的從者會不會突然暴起,熒一邊在心底忍不住地感慨。
站在陣法中的狂戰士睜開眼,打量了一下在那里氣喘吁吁的雁夜,轉了一圈手里的剜穿鏖殺之槍,“庫丘林,應召喚而來。”
這次的御主,似乎很弱的樣子。
但也沒關系,只要能魔力就夠了。
不過,除此之外,他側過頭,血紅色的眸子掃過溫迪和阿貝多,停留在了熒的身上。
“居然能擁有兩個從者總之都是同盟對吧。”
他的視線無所謂地轉回雁夜身上,
“御主,有需要隨時召喚我。”
丟下了這句頗為敷衍的場面話,似乎帶有些許理性的狂戰士直接消失在了視野中。
“不見了”飄在半空中的派蒙驚呼道。
“這就是從者么,唔,值得研究。”
熒看了眼身側突然起了研究之心的阿貝多,眨眨眼睛,
“你們頂著從者的身份,也能這么做嗎”
“可以,但目前沒這個必要。”阿貝多正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沉吟著說,“這個英靈給我的感覺,就像是杜林一樣”
杜林,和阿貝多一樣是由煉金術締造而生的,流淌詛咒與罪惡之血的魔龍那是曾為蒙德帶來陰影與災難的存在。
見阿貝多又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熒見怪不怪地轉頭對著其他人提議“我們出去吧。”
呆在陰森森的地下室一點都不舒服。
派蒙第一個表示強烈贊同,雁夜可有可無,溫迪笑瞇瞇地點點頭,在熒看不見的角度,冷翠色的眼睛瞥了一眼那邊的人造人。
阿貝多似有所感抬起頭,卻只看見那個不好好走路,笑嘻嘻掛在旅行者身上的綠色背影。
跟著雁夜走出地下室,果不其然,任憑雁夜如何呼喊,偌大的宅院也仍舊是死寂一片,不見櫻的蹤影。
“可惡老頭子把櫻帶到哪里去了”雁夜靠在墻上恨恨地喘息著。
幾個人正待在間桐家的客廳中,除了靈子化berserkerberserker表示他不擅長謀劃,也沒興趣,剩下的幾個人圍在一起,對著冬木市的地圖商討接下來的方案。
“要觸碰圣杯至少要活到最后吧。”派蒙飄在空中,試探地說出自己的觀點,“我們找個地方躲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