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事真難。
當熒問阿貝多為什么要這么做時,阿貝多眨了眨眼,回答的邏輯無懈可擊
“我觀察到你的同理心似乎異常強烈這意味著你無法對別人的災難坐視不理。”
“而在ncer的傳說故事中,他因為帶著主君的未婚妻私奔,在忠義與愛情中抉擇兩難,最終造成了悲劇。有趣的是,在此次圣杯戰爭中,ncer的御主也是一對未婚夫妻。在結合他那“魔貌”的淚痣和那對未婚夫妻間的矛盾之后,我想,這將變成悲劇的重演。”
“這就是為什么我會把她帶來雖然這為我方添了一樁麻煩,要思考的事情又變得復雜了,但我判斷這是值得的。”
白堊發色的煉金術師微笑著看著她,“畢竟,如果在悲劇發生前將其避免,你會高興的對吧。”
直球一擊。
說不感動絕對是假的,在心中慶幸著能與對方結下如此真摯的友誼,熒對著身旁眉眼溫和的煉金術師露出笑容,誠懇地道謝,
“我很高興。謝謝你,阿貝多。”
“不過,雖然我方暫時的盟友又多了一位,但接下來除了要正面面對ncer組和saber組,警惕隱藏在暗處的caster和間桐臟硯,我們還要盡快解決雁夜先生和愛麗絲菲爾的問題;以及如何處理與索拉小姐的盟約,也是同樣需要考慮更多。”
從最初只要接觸圣杯,到如今開始參與那些參戰者的命運。果然不管在哪個世界,這位旅行者總能被卷入各種麻煩之中不過,這也并不是壞事。不然常年居于龍脊雪山的自己,大概也很難能與這位旅行者相識。
想到今日一部分蟲的異常,阿貝多猶豫了下,還是決定暫時瞞下這個消息他們現在面對的事情太多了,做好事是很重要,但他更看重熒的安全。
“走吧,索拉小姐已經去會客廳等我們了。”
雖說合作要講究信任,但熒是不可能把自己真正的身份告知給他人的,不過現階段她又需要一個足夠合理的假身份,來解釋自己行為的動機。
自從來到這個世界,熒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最后她決定,既然這個世界并不知曉提瓦特的存在,那干脆對外稱自己是“天理的維系者”好了。
而會出現在這里的原因,就是觀測到了這次圣杯戰爭會導致不應出現,也不可挽回的災難未來,所以她特意來保證圣杯流程的正常進行。而證據就是她能同時召喚出兩個“ruer”。
誒呀,反正阿貝多是avenr復仇者的這件事除了ruer沒人能看破,而唯一的ruer又在他們這邊,那還不是隨便說
熒的回答實在是太理直氣壯了,再加上無論是少女展示出的神秘力量,還是她身邊兩位實力不俗來歷成謎的從者,都難以用常理解釋即便半信半疑,兩位魔術師也不得不暫時默認這一說法。
有了能奪取讓ncer為之效忠的令咒的誘惑,索拉愿意賭一把,背叛并離開肯尼斯,成為了這突然出現的第三方的盟友。
在間桐宅安頓下后,索拉站在窗前雙手相抵,做出宛若祈禱般的虔誠姿態。
愛情帶來的甜蜜與疼痛,交織著在她的胸腔內涌動。哪怕明知是陷阱,為了這份愛意,她也心甘情愿地跳下去,成為他人的棋子。
在和索拉簡單達成一致后,熒便來到了雁夜的房間,看見坐在床邊的消瘦男人,熒垂下眼睛,告知了雁夜他們的打算即,將berserker的令咒徹底轉讓給伊莉雅絲菲爾。
這荒謬的玩笑對魔術師來說堪稱侮辱,雁夜那張灰敗的臉因怒意而微微扭曲,“先不說對方還只是個孩子這是要我退出圣杯戰爭么”
“冷靜一點,雁夜先生。”
熒抿著唇,認真注視著宛若籠中野獸般焦躁不安的男人,
“你的身體已經不能再承受berserker的魔力需求了,再這樣下去,要不了幾天你就會魔力枯竭而死去。”
“你想要贏下圣杯戰爭,就是為了拯救櫻,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