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最后一個音符從里拉琴的琴弦上飄出后,溫迪微笑著睜開眼睛,
“至于我嘛,嘿嘿,確實只是個負責見證這一切,再將故事傳播開來的吟游詩人罷了。”
“真是美妙的詩歌簡直是被阿波羅祝福過的雙手,就連這美酒也因為你的吟唱而愈發醇厚香甜了。“
伊斯坎達爾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點評,
“不過你這段故事倒是令人新奇,雖然不知道這是哪里的歷史,但你那個時候應該還是神代咯”
“這都看不出來么rider,他們根本就不是這個世界的。”
英雄王嗤笑著截斷了話茬,“而這個不入流的吟游詩人,則是繼承了暴君之位。”
說到“暴君”這個詞的時候,他還特意咬了下音節,在看穿了巴巴托斯神格的吉爾伽美什眼里,這個故事本身就諷刺意義十足,
“這么一來,這場酒宴上,便是又多了位王了。”
“都說了,我只是個吟游詩人。”溫迪嘆著氣搖了搖頭,緊接著又恢復了日常那嬉皮笑臉的輕浮模樣,“如果您對我的歌聲還算滿意的話,倒不如多賞我點酒喝”
吉爾伽美什閉上眼睛,不耐地揮揮手,黃金質地的酒瓶自動浮起,把溫迪手中的酒杯倒滿了。
酒鬼詩人歡呼一聲,將美酒一飲而盡。
“妙哉”征服王撫掌大笑,“原來如此你這家伙的王道倒是浪漫啊為了民眾的自由,而放棄統御治理一國;身為王,不肯高居王座,反而漫步于山野之間。唔姆,不愧是神代的家伙,我欣賞你這樣的作風”
大吵大嚷也就算了,伊斯坎達爾說到高興處,還用力拍了拍溫迪的肩膀。在兩米多高的巨漢面前,外貌還算稚嫩的風神甚至連反抗的聲音都發不出來,差點被這怪力拍進地里。
熒“”
熒默默地往遠離這兩個酒鬼的亞瑟王那邊挪了挪。
“喔,還有你,小姑娘,和我們不同,你可是實實在在的人類御主呢。”
她的小動作瞬間就被rider發現了,現在壓力來到了熒這邊
“敢于和在座的王者同坐還能保持如此不卑不亢的氣度,可以說是未來可期啊。那么,我也有個問題問你”
rider豎起一根手指,目光如炬,認真看向熒,“如你所見,我們在座的幾人都已經闡述了各自的王道。但是,僅憑如此實在是難分高下。”
“之前我本想讓caster來評判的,沒想到他也可稱為一位「王者」那這評判也就沒有意義了。干脆換個思路來問吧。”
“聽好咯作為民眾,所期待的會是何樣的王”
熒抵住下巴,陷入思索。然而等她張口正要回答之時,變故突生
裹著漆黑長袍,佩戴著慘白骨質面具的黑影憑空浮現,且并非是獨自一人顯現,而是由數十人組成的包圍之陣。
坐在中庭的幾位御主和從者,瞬間就成了圍欄的獵物,幾近實質的濃厚殺意將他們層層圍住。
“嗚哇怎,怎么會”
剛剛還是氣氛熱絡的酒會,轉眼就回到了肅殺的戰場,一時接受不了這轉變的韋伯全身都在發抖,連滾帶爬躲到了rider身邊,
“assass不是,不是已經退場了嗎為什么,為什么還會”
那些暗影對獵物的驚恐很是滿意,其中有聲音低笑著回答了他
為群亦為個,為個亦為群,擁有百貌之千變萬化影之群的暗殺者assass,吾之名為百貌哈桑。
“喂,我說金閃閃,這跟你有什么關系嗎”
伊斯坎達爾滿臉是對于酒宴被打斷的不悅,而他對面的英雄王同樣帶有懊惱之色,語氣也異常生硬,“誰知道。本王可不會關心雜種的所思所想。”
遠坂時臣,那個家伙居然敢打擾由本王飲酒的酒宴
此等冒犯,已讓過分高傲自我的英雄王對他的召喚者徹底失望了。
是時候,換個人選了
而那邊的熒沒空關心英雄王正百轉千繞的復雜思緒,她警惕地站在溫迪旁邊,低聲說道,“看來這一戰是躲不了。”
派蒙已經嚇得粘在熒的背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