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瞞不下去,熒沉重地長嘆一口氣。
“沒辦法了啊,抱歉,之前我從沒說明過”
“其實,我是天理的維系者。”
此話一出,迎來的是比之前亞瑟所面對還要更為尷尬漫長的沉默。那位愛看樂子的英雄王更是用手掩住嘴,免得發笑出聲,打擾了這場好戲。
“你騙鬼啊這是什么笨蛋說法”
顯然,這話沒人信。
“我說的是真的”
熒叉起腰,理直氣壯瞪了回去,“這個世界,存在著抑制力對吧。”
仗著系統給的資料,旅行者張口開始胡扯,“英靈是歷史、神話、傳說中的英雄經過后世聚集的信仰而誕生。但在此之外,還有些人是在生前與世界締結了契約,以此作為代價,在死后成為英靈的。”
“而我,便是以人類之身與此世之天理訂立了契約既是天理的維系者,也是抑制力的代行者。”
這一番話說得可謂擲地有聲,熒不忘給自己補上設定,“而世界意志觀測到了在這次圣杯戰爭中,會出現一場本不該存在的滅世之災,所以我特地作為局外者,來保證這場圣杯戰爭的正常進行。”
雖然是和面對雁夜和索拉時差不多的說法,但考慮到在場三位王者一個比一個不好糊弄,熒難得多解釋兩句給自己打補丁。
接著,她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沐浴在銀色月光下,猩紅令咒愈發顯得鮮亮詭異,而旅者則是一臉的深沉肅穆,“至于這個令咒,應該就是災難來臨之前的征兆了看來,光是一騎從者,已經不足以輔助我解決這次的危機了。”
“我的另一位從者,想必也已經來到此世的某處了吧。”
“哈”韋伯一臉“你在逗我”的懷疑表情,“你的意思是你會同時有兩個從者”
“嗯但我不會參與圣杯戰爭。”
因為怕后面掉馬,導致她現在說的話全部翻車,熒決定跟他們說出部分實話,“其實我能召喚出的從者只有ruer一個職介。巴巴托斯他的職介并不是caster,而是ruer。”
這信息量可太大了。
“等等,你的意思是caster另有其人”
“是的,但,我也不知道對方是誰。”
rider一口氣將杯里的酒飲盡后,長舒了一口氣,“這下子,雖說酒宴的收場令人掃興,但由此獲得的消息也算是值了。”
之前韋伯就已經和自己的從者吐槽過身為擁有鑒識眼的御主,他卻看不透那位“caster”身上的數值。而這份懸疑,此刻也成為了驗證熒那番話真實性的證據。再加上目前為止,這組特殊的御主和從者也從未表現出任何戰意和對得到圣杯的期望,在這方面向來敏銳的征服王率先認可了她的話,
“不過這樣一來,就多了個找到caster下落的目標呢。”
酒宴即將散去,本來要登上戰車的伊斯坎達爾卻忽的轉身,“看我這記性,小姑娘,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
作為民眾,所期待的會是何樣的王
這次沒人打斷,熒得以站在那里,給出了自己的回答,“不同的時代,需要不同的人站出來率領人們前行此即為王。”
“無論是引導民眾在廢土上建立新的國度,還是放手一切讓民眾去選擇自己的道路,都是王的職責。”
“以常人的角度,很難評定何為理想的王因為評判普通人的善惡,不應放在王身上。何況時代不同,人民對王的渴求也不同。”
她明明是面向伊斯坎達爾的方向,話卻像是說給別人聽的,“即便無法照顧每一個角落但在我看來,只要是能讓大多數的民眾露出笑容,那就是人民期待的王。”
突然接收到了熒的暗示的亞瑟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后默默在心底苦笑看來之前的失態并非無人察覺,自己這算是被人安慰了呢。
“喔,相當不錯的回答,”
征服王推了從固有結界出來后就有些心不在焉的韋伯一把,接著也跟著登上了戰車,
“我很欣賞你啊,小姑娘,你確實稱得上是勇者。”
呲著一口白牙的rider笑著握緊手中的韁繩,和他們告別,“今晚就到此結束吧,下一次見面,說不定就是真正的對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