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空蕩的地下空間內只剩下遠坂父女。時臣慢慢走了過去,湛藍眸中盛滿了復雜情緒,
“小櫻。”
直到阿貝多離去,櫻始終無聲無息地躺在那里,甚至比睡眠還要安分。聽見父親叫自己的名字,她緩緩把頭轉了過來
“遠坂,叔叔。”
明明是幼貓一般的微弱呼喚,帶來的疼痛卻猶如利刃,狠狠插入這個失格父親的心臟。
時臣駐立在那里,良久,他垂下眼睛,將手輕柔地放在女孩的眼眸之上。櫻的睫毛緩緩掃過他的掌心,
“睡一會吧,櫻。”
最終,他也只能嘆息般地說出這句話。
等時臣收回手后,躺在臺子上的女孩已經因魔術的催眠效果,陷入了沉睡之中帶有安神效果的魔術足夠讓她忘記一切,安然無夢。
接著,他打了個響指,本用于照明的燈火依次熄滅,地下室再次陷入了黑暗之中。
遠坂家主沉默著守望在那里,像是無言的雕像。
“你的意思是,櫻心臟上還有蟲”
最終,熒還是放心不下,跟伊莉雅聊了一會后便守在書房門口等待結果。
阿貝多的答復讓熒皺起眉頭,
“就沒有什么兩全的解決辦法嗎”
煉金術師有些疲憊,按了按眉心,搖頭回答,“暫時沒有,并且我猜測,或許那是間桐臟硯的本體也說不定。”
因為涉及系統資料,這個推論他沒告訴雁夜或者時臣,而是在這里和熒一起分析,
“我明白你的疑惑。畢竟如果真的像資料上說的那樣,之前間桐臟硯對于死接受的似乎太過輕易了。所以,他應該是有什么備選計劃才對或許櫻本身,就是他的計劃之一。”
說到系統,熒終于想起來系統還有個查詢功能了,
“系統,有沒有什么辦法能除掉那條蟲子”
系統果然給力,盡職盡責地投出了兩個選項
a將間桐櫻的心臟摘除,讓萬能的阿貝多重新做一個替換。
b什么都干的旅行者,為什么不試試你的凈化能力呢
熒阿貝多
“嗯,不錯的課題。”
“不,阿貝多,我覺得這里不應該是這么吐槽的。”
玩笑歸玩笑,既然有了解決的思路,熒總算是能松口氣。
時臣默然地將睡著的櫻抱出了地下室,放在了伊莉雅的房間圣杯戰爭這段特殊日子間,兩個小女孩會睡在一起,互相照應。
而熒則是試探性地將手放在櫻的胸前,放出屬于她自己的力量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可以用來當做恐怖片的結尾從櫻的心臟位置處,憑空掉落出一條有成人巴掌大小,長著動物頭骨的惡心蟲子,在乳白色的光輝中發出與那些蟲子不同的,人一般慘叫聲。這聲音刺耳又絕望,爆裂開赤紅的血液,濺落熒和櫻兩人滿臉。
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