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宮主。”江荇之落地后招呼。
應琉仙同兩人施了一禮,“神燈大人,燈座大人。”說完她視線一晃,落在鐘酩腰間那枚相當顯眼的流蘇墜上。
她目光微凝這是什么三界新風尚
感受到對面打量的目光,鐘酩主動開口,“燈燈送的。”
應琉仙反應極快,夸贊了一句,“真是合身。”
鐘酩罕見地同人彎了彎唇角,“嗯。”
上揚的尾調透出幾分愉悅。江荇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開始反思自己是不是不該把流蘇送人
靜默的場面中,應琉仙輕咳一聲拉回幾人注意力,向江荇之和鐘酩介紹身側的男修,“這位便是憫霜君。”
江荇之暫且收回目光,轉而投向前方的人。
憫霜君一臉淡然,瞳色很淺,整個人看著比縹緲宮還要縹緲,“見過二位長老。”他對上江荇之的目光,“是這位大人需要煉藥養魂”
江荇之適時地將自己透明度調低了點,“嗯。”
鐘酩側目,“”
憫霜君又看了看鐘酩,“那這位大人又有什么病”他整個人一副超脫世俗、并不了解外界是非的模樣,連說話用詞都不講究。
應琉仙驚了一驚,忙覷向鐘酩的神色。
江荇之沒覺得有什么,柏慕最近好像是挺有病的。
大概是先前夸獎流蘇墜博得了鐘酩歡心,他面色未有不虞。
應琉仙松了口氣,解釋道,“燈座大人是陪同前來的。”
憫霜更為不解,“為什么要陪”
應琉仙小聲,“因為配套。”
“”
江荇之閃了閃神光,打斷他們一點也不小聲的小聲逼逼,禮貌問話,“應宮主,我們是不是可以進去了”
應琉仙趕忙側身,“這是自然,二位快請進。”
縹緲宮內纖云飄飄,仙樂裊裊。
江荇之和鐘酩隨應琉仙入了春雋庭,庭院打理得精致優雅。雖說現在是入秋時節,整座春雋庭卻依舊如初春般生意盎然。
江荇之一路走一路觀賞,識海里輕飄飄落下鐘酩的聲音,“你喜歡這種”
“嗯,看著就讓人心情好。”
“昆侖也可以這樣。”
“”
說這話的人似乎沒覺得讓整座山四季如春有多么費勁。江荇之側頭正想同鐘酩說聲“不必”,就聽應琉仙說,“請入座。”
傳音就此打斷。
幾人落座后沒多寒暄,直奔主題。
“畢竟只是一縷殘魂,輾轉幾千年總會有一些損耗。”江荇之道,“聽說彼岸花能補全魂魄,憫霜君可能煉化”
“彼岸花”憫霜君淡然的臉上終于有了一絲變化,“我還沒真正見過此花,得先看一眼再說。”
江荇之,“好說。”
一株艷麗的彼岸花從儲物袋里掏出,單是一株拿在手中,就仿佛有種懾人的吸引力。
對面應琉仙和憫霜君同時一滯,目光竟無法移開。
咚、指尖輕點在桌案上的聲音像是打破了魔怔,叫對面兩人回過神。應琉仙慚愧,朝敲桌的鐘酩道謝,“多謝燈座大人。”
鐘酩只關心結果,“怎么樣,能煉嗎”
他身形坐得挺直,問這話時指節朝里一蜷,看著比旁邊坐沒坐相的江荇之還要緊張。
憫霜君抬手虛搭在彼岸花前,托出一道靈力環繞四周,似是在查探。
江荇之任他摸索了一會兒。
不消片刻,對面放下手搖搖頭,“彼岸花生于陰界,魔障太重。強行叫我煉化是可以,但效果不好,浪費了這罕見的彼岸花。”
江荇之心底有些遺憾,卻也沒抱太大希望,“無礙。”
正將花收回囊中,便聽身側的鐘酩沉沉開口,“那要何人能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