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酩感覺自己現在是在忍痛割愛雖然和他的燈燈在一起真的很快樂,但這些快樂的初體驗,還是留著和他“墟劍”一起做比較好。
不然等以后江荇之回憶起來,腦海里豈不全是“柏慕”的身影
鐘酩一想到這兒,又開始神魂俱震。
感受到對面傳來的目光不解中帶著失落,他忙軟下聲調,“我們今天就先回去吧。”
他說完看江荇之張了張嘴,又趕在人說話前好聲哄道,“這幾天已經夠快樂了,剩下不如留著以后我們慢慢快樂。”
以后我們。
江荇之張開的嘴又合上墟劍還挺會哄他開心的嘛
他心里像浸了蜜一樣甜,抿著唇羞澀一笑,“那好吧。”
鐘酩盯著他翹起的唇角,整個人微微凝固。
兩人收拾了一下出門。
江荇之掂著干癟的錢袋,“我靈石快用完了,回去的路上順道去趟當鋪怎么樣”
鐘酩品了品當鋪當鋪不曖昧、不浪漫,挺好的。
他應下,“那就去吧。”
兩人說話間正走出一道回廊,穿過昨日公共湯池所在的中庭。雖說是白天,這會兒也有不少旅客在中庭泡湯、靠著案幾小酌聊天。
他們繞過湯池時,從斜前方忽然繞來兩名青年。
對方相視一眼,其中一人撓撓頭出聲叫住江荇之,“你們也是專程來這家客棧泡湯的要不要交個朋友,一起坐下聊聊天。”
這話一聽就是搭訕。
鐘酩見對面的青年一直看著江荇之,眉心一下蹙了起來。他上前一步正要替人擋下,就聽江荇之開口,“多謝邀請,不過我有伴了,我們正要離開。”
他說著還轉頭看了鐘酩一眼,意味不言而喻。
鐘酩心頭一動。下一刻,身體已經快于思維走了過去,全然顧不上糾結“親近不親近”的問題,抬手便攬住了江荇之的腰身,往自己身前一帶這是一副宣誓主權的姿態。
對面兩人見狀立馬懂了,尷尬地道了聲“打擾”,轉頭離開。
低聲的議論隨風傳入他們耳中
“我就和你說了他們肯定是道侶,你還非說是兄弟。”
“這不是想著問問看嘛”
兩人幾步走遠,鐘酩的手還握在江荇之柔韌的腰肢上。他慢慢回味著后者方才的話“有伴了”,這是什么意思
不不,應該只是拒絕的說辭罷了。就像當初他們去玉花宗時,不也假扮了“道侶”燈燈總不可能真的把他“柏慕”當作伴侶。
鐘酩心里想著不可能,手指卻下意識收緊。
江荇之被摟得往他懷里輕輕撞了一下,感受到緊扣在自己腰身上的那只手灼熱而有力,仿佛不容他掙脫一般。
他心頭一燥,忍不住想若是墟劍像這樣掐著他的腰同他接吻,他會不會動也動不了,只能仰著頭承受
燥熱的溫度一下襲上了臉龐。江荇之正想著他兩人以后這樣那樣,忽然聽耳畔落下一道驚懼的聲音,“燈燈,你的臉好紅”
江荇之回過神,輕咳一聲垂下眼,“你,你還不放手”
握住他腰身的手頓時松開,鐘酩趕緊退開兩步。
江荇之側對著他,臉頰像染了一抹天邊的晚霞,明艷得讓人心動。但鐘酩這會兒不敢心動,他的心忐忑得就快要不動。
他替人搜尋理由,“臉紅成這樣,是不是你的病體又抱恙了”
江荇之,“”
臉上的熱度緩緩退卻。
他幽幽側了鐘酩一眼,“對,被湯池的熱氣沖昏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