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上還在睥睨的鐘酩,輕聲道,“走吧,回去了。”
鐘酩便收回那驕傲的目光,“好。”
告別宿尤,兩人回了昆侖。
剛落到昆侖的山巔,鐘酩就拉住江荇之,“我們真的要去幫那魔頭修魔界”
江荇之說,“宿尤都答應休戰了,是該幫人把魔界修修。”
況且撇開投桃報李,他總感覺重建魔界也是兩界交戰的收尾工作之一。不把魔界還原到正軌,估計他們也回不去。
他正想著,心口就被戳了戳。
江荇之,“”
這暗號對得,已經手法嫻熟了。
得到了天道的肯定,江荇之這下更加堅定了重修魔界的決心。他看鐘酩還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樣,便寵溺地扒著他的臉親親,“你若不想去,那就不去。我去就是了,不勉強你。”
鐘酩被他親得心跳怦然,聞言一個激靈讓他的燈燈一個人去,和那魔頭單獨相處那更不行
兩手掐著那柔韌的腰肢往上一提,鐘酩輕車熟路地把江荇之抱在身前往湯池的方向走,他一邊親一邊說,“不勉強,我和你一起去。”
江荇之被鐘酩攬著親得腰軟腿軟,還不忘羞澀地提醒,“我們只能單純地泡湯那什么要等結契。”
鐘酩腳步一頓。
江荇之掛在他身上畫大餅,“等結契的時候,想怎么做都隨你”
摟在他腿上的兩只大掌就輕輕一顫,落下來的呼吸瞬間凌亂了。鐘酩在原地站了幾息,又將人往懷里狠狠一按,咬著牙摟緊了點往前走,“嗯。”
那可真是飲鴆止渴,甘之如飴。
翌日午時,江荇之和鐘酩如約到了魔界。
宿尤一襲血衣立在半空,已在等候他們的到來。見到鐘酩,他這次沒有發出不耐煩的“嘖”聲,反而意趣盎然地在后者身上掃了一圈,“哈”
鐘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有窟窿的是你腦子吧”
宿尤聞言也不生氣,意有所指地轉身在前方領路,“是誰腦子還說不定。”
鐘酩轉頭就朝江荇之告狀,“你看,我們來幫忙,他還陰陽怪氣。”
江荇之伸手給他順毛,很難違心地附和鐘酩。
好在話題很快回歸正軌。在江荇之和鐘酩靈力的支持下,魔界頭頂的天窟窿接二連三被修補起來。
鐘酩一邊修補,還一邊警惕地用神識四處查探,生怕撞上不知從哪兒改道的夜渡川。
旁邊的兩道目光就同時落在了他的身上。
江荇之心情復雜這破馬甲,還捂得像塊寶一樣。
宿尤看了兩息,嘴角掛上一抹惡劣的笑。他突然毫無征兆地揮手灑出一壺水,嘩啦
“夜渡川來啦”
鐘酩渾身一炸
一道靈力反手就甩了出去,擦著宿尤破空而過,直擊在背后的天穹,轟隆一聲巨響天上頓時又多了個窟窿。
江荇之,“”
宿尤笑得整個魔都在晃動,絲毫不介意自家天上多了個洞。
江荇之看鐘酩嚇得頭頂的毛都炸起來兩撮,沒忍住抬手抱著人的腦袋順毛,“是白水,是白水”鐘酩僵硬的身軀這才慢慢變軟,一瞬出離的魂魄重回識海。
江荇之又轉向還在抖動的宿尤,輕嘆一聲,“宿尤,你別嚇他,他腦子本來就有點問題了。”
宿尤平復著呼吸,“好呼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