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荇之撫弄了一下,又裝模作樣地問了幾句做工和細節,真像是專門來看喜服的一樣。
店中伙計朝他展示著,一一作答。
他一邊聽,一邊煞有介事地點頭。身旁鐘酩低聲同他道,“你早說你要來,我就叫上你一起了。”
“主要是心血來潮。”江荇之按下心虛,瞥向一旁安靜如雞的三人,“對吧”
三人忙齊刷刷點頭,“對對上一刻剛說起,下一刻就來了”
鐘酩朝幾人看了一眼,沒再說什么。
江荇之沒忘記來這一趟的初衷。趁著伙計還在滔滔不絕地介紹,他瞟了眼候在一旁的掌柜,偷偷傳音,“掌柜的。”
掌柜冷不丁被叫,一下轉頭,“誒,怎么了”
這一聲陡然打斷了滔滔不絕的介紹,所有人的目光倏地落在了掌柜身上。
江荇之輕輕閉了閉眼,“”
看堂中鴉雀無聲,掌柜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聲是傳音,他頓時尬在原地。藺何也尬了一下,他很快又回過神,靈性地開口攬過這口大鍋,“是本少主在叫你。沒好意思打斷你們,就說傳個音。”
藺何找補了一句,隨即胳膊一伸將掌柜拐走,“我還有點私事找掌柜的,你們繼續。”
兩人的身影一瞬拐入后堂,江荇之暗自松了口氣好兄弟。
堂中伙計繼續著剛才被中斷的介紹。
沒過幾息,江荇之識海里就響起了藺何的傳音,“快快,有什么要求,我替你轉達。”
江荇之一喜,忙向他形容,“要出淤泥而不染,但又不能高不可攀。就是那種既可遠觀,又可”
“在和誰傳音”話到一半,旁邊突然落下鐘酩的聲音。江荇之扭頭便看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他心頭一跳,差點失去表情管理怎么忘了墟劍這人會讀心
“我在問藺小何他干嘛去了。”
鐘酩不滿意地控訴,“明明在看我們的喜服,怎么還和那小子偷偷傳音”
什么“偷偷”江荇之有理由懷疑這人是在用自己的話術打敗自己,但他無可奈何,“那我不傳了。”
他說完飛快地朝藺何丟下一句,“被墟劍發現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
后堂,藺何和掌柜面面相覷。
片刻,藺何正了正神色行吧,那他就看著辦了哈
堂中,喜服很快看完。
江荇之跟著鐘酩離開,他臨走前朝桓璣君兩人揮了揮手,遞去一道心照不宣的眼神。隨后留下他三人繼續和掌柜溝通。
回了昆侖山,誅嚴到山下忙活去了。
江荇之和鐘酩落到山巔。眼下只有他兩人,鐘酩便拉住他問,“真是心血來潮你怎么知道喜服今日做好”
“”這話題怎么還沒結束江荇之一本正經,“結契大典的事一直是我在打點,我當然清楚。”
他說完順著桿子往上一爬,立馬占據了道德的制高點,反向譴責,“你看你都不上心,還得誅嚴說。”
鐘酩忙哄他,“上心上心我怎么可能不上心,一些環節我還親自參與設計了。”
江荇之狐疑,“你設計什么了”
鐘酩朝他雙臂一張。
嘖,真是回答個問題還得抱抱。江荇之無奈地看了他一眼,隨即甜蜜地撲進去,仰頭問,“說吧,你設計什么了”
“”鐘酩低頭看了眼自己比劃的湯池算了。
他捋著江荇之的頭毛,捋出一坨小包,“你到時候就知道了。”
這頭喜服定下,另一頭又有新的喜訊傳來。
隔天,誅嚴便向江荇之匯報,說鎏川、洛初幾人回昆侖了。
“真的”
江荇之驚喜,立馬拖上鐘酩往山下奔。鐘酩在半途幽幽湊近他耳邊,“這么急著見那個天生劍修的小子”
一只手往鐘酩那酸溜溜的俊臉上“啪啪”拍了兩下,江荇之嫻熟地哄他,“有什么關系反正在我心里你才是最厲害的,行了嗎”
當然行,特別行。
鐘酩心頭舒坦,隨著他一起去到了瑤池邊。
瑤池外,誅嚴和誅緒對面背立著三道身影。
隔了一千年時間,眼前的三人都有了變化。光看背影,江荇之一時無法將每個人同名字對上號。
聽見動響,前面三人轉過頭來。
隨著時光流逝,他們的容貌相較先前都長了十幾到三十幾歲不等。五官映入江荇之眼底的那一刻,他就認出站在中間的人是鎏川,右側的是洛初,左側的人他也有印象,只是交流不多、叫不出名字。
在不知情的三人面前,誅嚴對江荇之改口稱呼道,“圣君,他們到了。”
鎏川看到江荇之,一下愣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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