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顧清風來之前,已經提前解決了幾人,”嬋娟眉頭緊皺,“這下人證物證全都沒了,該如何是好”
“就像教訓那幾個奴才一樣,有沒有證據都無所謂,全憑我心意就行,”顧朝朝伸個懶腰,只覺得胸口更悶了,“我也是好性子慣了,才會叫他們覺得,召集幾個老不死的,便能做我的主。”
“您要一意孤行”嬋娟更擔心了,“那豈不是要得罪人”
“現在沒得罪人,他們少來算計我了嗎今日下藥,明日就是下毒了,總要叫他們知道怕了才好。”顧朝朝冷笑。
她之前本來是打算吃下這個悶虧的,但這幾天閑在家里,逐漸想明白了。有些時候越是退讓,就越叫人心生歹念,不如一次打服他們,省得日后再應付他們那些小九九。
更何況,顧清風父女倆,也是將來欺辱沈暮深的兩大主力,她必須將他們遠遠打發出去才行。
顧朝朝輕呼一口氣,心中已經做了決定。
嬋娟見她面露篤定,便不再多問了。
果然,一日之后,幾位族老便派人請她去祠堂了。
嬋娟正服侍顧朝朝洗漱,聽到外面下人來報,頓時蹙起眉頭。
顧朝朝揚了揚唇,抬高聲音道“我今日身子不適,若是沒什么大事,便不去了。”
來人沒想到她會拒絕,頓時傻眼了“可、可是各位族老已經在祠堂等候多時了。”
“那便請各位族老回去歇息吧,祠堂陰涼,幾位又年紀大了,還是少去為好。”顧朝朝隨手拿了塊糕點遞給嬋娟,等她接過才自己又拿一塊。
來人見她態度堅決,只得回去復命。
正如顧朝朝所說,祠堂陰涼,又恰逢天寒,幾個老頭都凍得不行了,結果咬牙等了半天,卻連她的人影都沒見到。
“各位族老也看到了吧,這顧朝實在欺人太甚,才當家做主幾日,這就將各位長輩不放在眼里了,若再這樣下去,將來豈不是要騎在我們頭上”顧清風一臉悲憤。
其余幾個老頭也被氣得夠嗆,紛紛大罵顧朝朝不懂禮數,顧清風趁機道“他不來,那我們就去,定要向他討個說法才行。”
剛才罵顧朝朝最兇的幾人一聽要去找她,頓時面露猶豫。
顧清風心里暗罵幾人沒出息,面上卻依然悲憤“各位可想清楚了,今日不保住我,下一個遭難的,就不定是誰了,咱們偌大的顧家,難道就這么任他分割了”
這句話倒是說到眾人痛處了,雖然還是心中打鼓,但到底同意跟他一起前去。顧清風見狀松了口氣,計劃只要顧朝朝敢提下藥的事,他便反誣她血口噴人,定要叫她不敢輕易再動自己才行。
顧清風盤算得極好,然而真到了顧朝朝跟前,卻一切計劃都被打亂了。
因為顧朝朝從頭到尾都沒有提下藥的事,還一臉病容,連坐著都需要那個叫嬋娟的丫鬟攙扶。
眾人顯然沒想到顧朝朝是真病了,還未開口氣勢就弱了三分。
“諸位今日來此,不會是來興師問罪的吧”顧朝朝淡淡開口。
最年長的老頭訕訕“侄兒這話從何說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