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試探“要不給你也加一個”
沈暮深掃了她一眼“我沒有遇見過同名。”
“以后萬一遇到了呢你名字這么好聽,其他人拿去用了怎么辦”顧朝朝繼續勸。
沈暮深嗤了一聲,想說他的名字早已經因為他一身雪白皮毛,變成了異類的一部分,沒有哪個獸人父母,會愿意讓自己充滿希望的孩子和他重名。
但他對上顧朝朝認真的眼眸后,什么都沒說出口。
“你加個沈字怎么樣”顧朝朝自顧自地問。
沈暮深不理人。
“我就當你同意了,你以后就叫沈暮深了。”顧朝朝心情愉快,烤完正面的衣服后,又背朝火堆繼續烤。
沈暮深看到她大咧咧地將后背露給自己,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沒有人教過你不要露出后背嗎”
“沒有,我沒什么生存能力。”顧朝朝理直氣壯。
沈暮深聞言嗤了一聲,充滿了對她的不屑。顧朝朝假裝沒聽到,繼續烤潮濕的后背。
火堆嗶剝嗶剝地響著,沈暮深烤著烤著開始犯困,他掃了一眼旁邊毫無威脅的劣等獸人,終究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等他再次醒來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水汽被遮天蔽日的樹葉遮擋,根本散不出去,連空氣都濕漉漉的。火堆不知何時已經徹底熄滅,只剩下一堆黑色的灰燼,顧朝朝坐在山洞口看露水,聽到身后的動靜后趕緊回頭“你醒了”
沈暮深靜靜看著這個貿然出現、又貿然留在山洞里的劣等獸人,許久都沒有說話。早上吃的那些葉子藥效已經過去,身體又一次變得疼痛,只是處理過的緣故,他覺得沒有之前疼了。
“你餓了沒有”顧朝朝又問。
沈暮深盯著她看了片刻,問“為什么留下”
“不是你讓我留下的嗎”顧朝朝裝傻。
沈暮深還是狼形,聞言呼哧一聲,嘴里噴出的氣息拂動了地上的灰塵“別撒謊。”
“好吧,我承認,我是故意找來的。”顧朝朝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卻還是走到了他面前。
沈暮深被她毫無戒備的樣子搞得一愣,很快又皺起眉頭。
“我是一個無歸屬的劣等獸人。”顧朝朝看著他的眼睛道。
沈暮深一頓。
無歸屬獸人,是那些沒有部落、沒有父母也沒有伙伴,始終在一個人流浪的獸人,一般都是那些被驅逐出部落的獸人,也就是現在的沈暮深這種。
“昨天經過這片山林時,偶然聽到兩個小狼崽提到了你,說你要不是受傷了,說不定比族長還強大,所以我就找來了,”顧朝朝說完攤攤手,“你也看到了,我沒什么生存能力,一個人流浪的話必死無疑,所以就想找個伙伴。”
“你昨天看到我,明明嚇得轉身就跑。”沈暮深不太信她的話。
顧朝朝眨了眨眼睛“換作是你,突然看到比你大十倍的獸人,你不會嚇跑嗎”
“不會。”沈暮深干脆利落。
顧朝朝“你厲害行了吧。”
因為沈暮深的不按常理出牌,顧朝朝很是無言了一會兒,重新組織語言后繼續說“我當時以為你已經受傷,應該沒力氣跟我談條件,結果一進山洞,就看到你目露兇光,我這才嚇壞了想跑。”
這理由算是勉強圓上了。
見沈暮深不說話,顧朝朝默默松一口氣,接著笑瞇瞇地開口“所以要跟我做伙伴嗎我們以后一起打獵、一起生活,我雖然不會化形,也沒能力打獵,但我對一些草藥還算熟悉,可以幫你療傷、做你的后援,也能陪在你身邊解悶。”
獸人世界,找個身強體壯能打獵的獸人很容易,想找懂草藥會治病的人卻很難,沈暮深沒有理由拒絕。
然而下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