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沈暮深還是發現了她的不對勁“你不高興。”
用的不是疑問句。
顧朝朝頓了頓,許久嘆了聲氣“我今天”
她把燒餐具的事都說了。
沈暮深蹙了蹙眉“燒不出來,跟她們要幾個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也不是餐具的事,我就是擔心,”顧朝朝捏了捏鼻梁,“以后這種集體活動肯定很多,我又什么都不懂,他們教我的功夫都夠全部做完了,估計寧愿做著我那一份,也不想帶我一起。”
“這樣不好嗎”沈暮深不解。
顧朝朝無聲地看向他。
“不好,你喜歡熱鬧。”沈暮深了然地點了點頭,“我去找他們說說,讓他們帶帶你吧。”
對于這種原始部落的集體生活,沈暮深比她要更適應,加上周圍人不會歧視,他現在已經不太反感旁人的視線了。
顧朝朝連忙拉住他“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專門去說。”
“那怎么辦,你不高興。”沈暮深的臉沉了下來。
顧朝朝沉思片刻,下定了決心“我找人私下請教吧。”這種集體工作的時候,不好為了她耽誤時間,但私下里就不一樣了,這里的獸人還是很熱心的。
想到這里,她心情又好了起來。
沈暮深只覺得她比小獸人還反復無常。
當然,這話他是不敢說的,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那個不敢說真話的人已經從她變成他了。
沈暮深以為,她說私下請教,只是一時的熱度,誰知她是來真的。沈暮深起初沒有在意,可隨著她在別人家的時間越來越長,他就有點不高興了。
“你以后能不能少去那個羊人家里,一身羊膻味。”又被冷落一天的沈暮深黑著臉道。
顧朝朝舉起胳膊嗅了嗅“一點味兒也沒有,你少找茬。”
“怎么沒味道,我聞著味道很大。”沈暮深繼續嘴硬。
顧朝朝斜了他一眼,剛想說什么突然不懷好意“那你豈不是很高興”
沈暮深“”
“羊肉味誒,不饞嗎”顧朝朝繼續調侃。
沈暮深嘴角抽了抽,干脆扭頭就走。
顧朝朝見狀頓時哈哈大笑。
在部落生活少說也有十來天了,這段時間她了解不少天然法則,比如獸人即便原形和山里那些野獸是同一類,也不會把那些野獸當做同類,打獵時更不會因此手下留情,大不了分獵物時不要這類就是。
所以她剛才說的真是毫無道理,只會氣到沈暮深而已。
學習還在繼續,顧朝朝變本加厲,開始流連各個獸人家庭,已經和所有獸人都打成了一片,好幾次連飯都不回去吃了。
“你伴侶真的不會介意嗎”有獸人擔心。
顧朝朝擺擺手“不會,我不回去他只用做一個人的飯,高興還來不及。”一直到今天,她都學不來獸人的做飯方式,只能沈暮深每天下廚。
獸人聞言頓時捂嘴笑“朝朝,你真有福氣。”相處這么久,他們已經知道顧朝朝的顧和朝朝能分開叫了。
顧朝朝一看就知道他們腦補了什么,于是配合一笑。
吃飽喝足后,她回到自己家,屋里最中央點了一小盆篝火照明,她一進屋就看到了沈暮深不高興的臉。
“吃飽了”他問。
顧朝朝點了點頭“吃飽了,你吃飽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