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扯著自己的袍子,慢慢地坐起身。
他的頭低低地垂著,似乎不敢看面的人,寬大的帽兜遮擋住他的臉,葉落一將他的帽兜扯下,發現他還戴著一個面具,真是將自己武裝到牙齒。
“小哥,還有面具呢。”葉落說。
黑袍人掙扎了下,慢慢地伸出手,艱難地將臉上的面具摘下。
在場的試煉者都能感覺到他此時的煎熬,他不想讓妹妹看到自己這個樣子,惜妹妹是個大魔王,根本就不體諒悲苦的兄長。
終于,那面具緩緩地取下,露出一張讓人看了會做噩夢的臉。
那張臉布滿黑色的裂痕,就像打碎的陶瓷重新黏合起來,黏口處的黑色濃液欲流不流,甚至偶爾還會從中鉆出一蟲子,蟲子有密密的睛,盯著人時讓人能做噩夢。他的睛猩紅,瞳孔深處是一圈一圈的蟲紋,額頭和角的位長著像甲殼一樣的東西。
他的唇是黑色的,安靜地坐在那里,就像一個被玩壞了的陶瓷人,而且還是裝著蟲子的陶瓷人,渾身散發著不祥的邪惡氣息。
試煉者們嚇得后退。
他們終于明白為什么伊羅娜想借葉落的手除去他,這黑袍人身上的氣息確實很怕,和不相上下,要是打起來,彼此都討不了好。
葉落打量他,突然說道“小哥,你這樣真酷”
黑袍人齊明君想笑,卻發現笑不出來,甚至連淚都流不出來。
他坐在那里,低著頭,悶悶地說“你為什么不聽話你為什么要來這里你難道不知道爸媽發現你不見了,會瘋掉嗎”
有唯一的妹妹留在父母身邊,他才能安心地進入試煉場。
“是大哥二姐和小哥都不見了,爸媽他們也要瘋了。”葉落說,“爸媽他們一直以淚洗面,我看不去,以也要進試煉場找你們。你看,我現在不就找到你了嗎”
齊明君死死地咬著唇,仍是從喉嚨里發出一破碎的音,像是嘶嚎,又像是悲鳴。
葉落拉著他的手,“小哥,你怎么會變成這樣是誰將你變成這樣的,你告訴我。”
的語氣聽起來很平靜,就是這種平靜,讓周圍的試煉者突然泛起一股寒意。
他們想起這位大佬的戰績,絕相信,能將害齊明君變成這樣的家伙弄死、弄殘,管方是什么東西。
齊明君扭頭,問道“你怎么又在這里”
“我來找你呀。”葉落說,“我從其他人那里知道,大哥和你都在白鯨島,以就來找你。為了找到你們,我將身上有的積分都花光了呢。”
齊明君又有想哭,只是他的身體已經沒有淚。
他悶悶地說“這里很危險,你不應該來的你接了什么任務告訴我,我幫你完成任務,你趕緊離,我和大哥的,你就別管了。”
葉落自然不會聽他的,站了起來,伸腳去踢了踢伊羅娜,“伊羅娜,我小哥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伊羅娜有蠢地看著。
什么小哥
齊明君總算從妹妹也來到星域試煉場成為試煉者的懵逼中回神,終于發現不,不由看向旁邊的伊羅娜。
同樣作為黑暗之地的使者,他知道伊羅娜,還和打幾次交道。
伊羅娜視他為勁敵,總想吃了自己,他自然也想弄死伊羅娜,將這條女王蛇煉成蛇王蠱,惜彼此實力相當,誰也奈不了誰。
然而現在,伊羅娜就像沒骨頭似的軟趴趴地癱在這里
齊明君總算想起先自己要跑時,是被伊羅娜的蛇尾攻擊的,還被蛇尾卷著拖回來,而將恐怖的蛇女王當成武器的,好像是他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