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仍是能從她的五官中看出和寧恬沁長得挺像的,如果她再年輕一些、瘦一些,和寧恬沁站在一起,說不定會讓人以為她們是母女倆呢。
葉落一邊打量陳美芳,一邊嘖嘖地說“媽,你是不是在外面有個私生女啊”
陳美芳心臟漏跳了一拍。
葉覺海勃然大怒“你胡吣什么你媽怎么可能會有私生女”
作為一個男人,最不能忍的就是妻子出軌,誰敢跑到他面前說,妻子在外面有個私生女,他弄死對方的心都有了。
葉東聳聳肩,“爸,你大聲也沒用啊那女孩子真的長得很像我媽,就和我媽年輕時一模一樣,我記得你們房里還掛著幾張我媽年輕時的相片呢。”
陳美芳的心臟差點就要跳停。
“不過,她和我的年紀差不多,估計不是啦,難不成我媽當年懷了雙胞胎,將我的一個妹妹丟了不成”葉落打量陳美芳,“也有這個可能,畢竟你們重男輕女嘛,一下子來兩個女兒,我爸受不了,偷偷丟掉一個也是正常的。”
“閉嘴”葉覺海咆哮。
葉落在對方無能狂怒的咆哮聲中,心情舒暢地回房。
留在客廳里的一家三口望著她的背影,恨得眼睛都熬紅了。
小胖子可不管什么私生女不私生女,他又哭又鬧,明明今天是他的生日,為什么會變成這樣那個賠錢貨竟然敢砸他的蛋糕,害他吃不到蛋糕,他不依
陳美芳被兒子哭得心都碎了,又是哄又是罵的,將他帶回房里清理。
等一家三口折騰完上床休息,已經快十二點。
躺在床上,陳美芳疲憊地說“不能再這樣了老公,你趕緊想個辦法,將她趕出去算了,否則我們一家三口哪天真的會被她打死。我聽人說,她這是患有狂躁癥什么的,每次發脾氣時,就不管不顧,連殺人都有可能”
說到這里,她打了個哆嗦。
仔細回憶葉落每次發狂的模樣,越發的肯定,這就是狂躁癥啊。
“什么狂躁癥的不如說是狂犬病呢”葉覺海生氣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我也怕她”說到這里,他覺得挺沒面子的。
明明自己是一家之主,在這個家,他就是神、是上帝,沒人能反抗他。
不管是妻子還是女兒,都是賠錢貨,應該伺候他的,可偏偏女兒葉落就是個討債鬼,從小就不聽話,打她還敢跑,長大后更了不得,還敢反抗。
他媽的,哪個一家之主有他這么窩囊。
“我不管,你趕緊想個辦法,將她送得遠遠的,我不要再看到她她就是來我們家討債的,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她,眼不見為凈”陳美芳哭著說,只要想到她今晚說的話,她嚇得魂都要飛了。
葉覺海沒注意她的話,煩得不行,“你讓我能怎么辦她一個大活人,打又打不過,能送去哪里”然后抱怨道,“還不是怪你的肚子不爭氣,頭胎就生個賠錢貨,要是生個兒子,就沒這種事了。”
陳美芳低頭哭,沒吭聲。
半晌,葉覺海遲疑地道“其實想送走她也行,我去安排一下。”
陳美芳瞬間抬頭,期盼地看著他,“你有什么辦法”
“你別管。”葉覺海含糊地說,“
我也只是試試,能不能成功不知道。”
雖是如此,陳美芳仍是很高興,終于睡了個踏實覺。
夫妻倆第二天醒來時,葉落已經出門去學校。
知道這煞星不在家,夫妻倆都感覺很自在,葉覺海匆匆地吃過早餐就出門,陳美芳則送兒子去學校。
回到家時,她突然想起什么,去將主臥里的幾幅自己年輕時拍的相片收起來。
陳美芳年輕的時候,容貌清秀,身條纖細,也是十里八村的村花,說親的人很多。
她覺得自己長得也不差,并不愿意嫁給村里那些泥腿子,便輟學來到大城市,從洗腳妹開始做起。
她干過的活很多,一步步地往上爬,做得最體面的一份工作,大概就是到有錢人家里當保姆,不僅工資多,吃得好,住的地方也好,終于讓她生出不該有的念頭。
可惜,她這副在村里是村花的清秀長相,在這大城市里并不算什么,不足以進入男主人的視線,男主人根本看不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