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看,兩水鴨子頭上還是白的。”
“這好看嗎這”
“你說她送我兩只白頭鴨子干啥”
我頓時一臉黑線,說什么水鴨子,那是鴛鴦。
頭上是白的那是個寓意,叫鴛鴦水面共白頭,人家在借此跟你傳達情意,就你跟個愣頭青似的一問三不知。
本以為他會就此打住。
沒想到他一聽,居然露出個難以置信的表情,伸手撓了撓頭“我說她怎么給我送這個呢,她是不是送錯了”
這話一出,我和林竹都一臉問號。
衛長青趕忙解釋,說自認為沒有女孩兒會喜歡自己,畢竟他們家窮還出了那樣兒的事兒,他自己自身條件也不咋地。
誰會看上他啊。
我一聽,尋思你可真是謙虛了。
要說衛長青家條件確實不算好,但這衛長青長得人高馬大的,而且臉小眼睛大,性格活潑開朗,是標標準準的陽光型帥哥。
要說讓女孩兒看上也正常,他咋還懵懂不自知呢
此時衛長青捧著那錦囊倒蠻忐忑的,說感覺現在這錦囊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用吧,回頭讓人看見了產生誤會。
不用吧,現在確實也沒什么工具裝那忘憂草了。
林竹說了句你咋這么婆婆媽媽的,嚇得衛長青趕忙揣好錦囊不敢說話了。
此時飯也吃得差不多了。
謝老爺子和我們商量,本來之前我們讓他在這兒住他還有點猶豫,但現在聽林竹和我這么一說,當即決定要留下來幫幫我們。
我尋思也行,畢竟林沉煙的事兒還有很多線索需要人手。
我現在可以信任的人也就林竹和衛長青,衛長青還是個新手難免經驗不足,有個閱歷豐富的謝老爺子在邊上也不是什么壞事。
趕忙安排謝老爺子住在鎮上一家民宿,這才帶著林竹和衛長青兩人回天師府復命了。
一路上有個問題卻始終在我腦海里若隱若現既然謝老爺子和師父那么熟,那為什么我們說這么久的話,卻也沒聽謝老爺子提師父一句
而且久未見面的老朋友,見了老朋友的徒弟,總要問一句你師父好不好吧
現在謝老爺子除了在知道我是錢串子徒弟時萬分驚喜,對我夸贊了幾句之后,對師父其他事一概不提。
我甚至都沒機會告訴他,師父已經失蹤好久了。
那這個人真是師父的好友嗎
是他已經知道了師父失蹤的事兒,還是他根本和師父不熟,只是聽過師父的名號,現在一聽我是錢串子的徒弟,立即就坡下驢號稱熟人,方便日后從我身上撈到什么好處
不是我敏感。
而是師父說過,這天底下有太多的寶貝,太多的人。
人們未必找得到這些寶貝,但相寶師可以。
我們能實現大多數人實現不了的愿望。
因此我們也成了那些渴望尋找寶貝人眼中的寶貝,畢竟大多數時候,只有我們才能幫他們找到那些寶貝。
但同時又因為我們精通相人之術,所以普通心懷鬼胎之人就難以接近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