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捧著自己的紙袋子,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后,轉身走了。
那一刻我一下明白,她哪兒是來要什么值錢古董,根本是來給我提醒兒的。
不過我也不需要。
要不是她在珈清面前煽風點火,我也不至于走這一趟。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打你一槍再送個防彈衣。
誰稀罕呢這是
很快我們便來到松林鎮,見到那個只樂意出一萬塊錢讓我們給看陰陽宅風水的張松林。
這張松林說主要也不是給自己看,他們自己家風水沒問題,他這些年過得順順利利衣食不愁的,不說大富大貴但也沒什么擔憂。
主要他有個堂侄子叫張恒山,這些年過得挺不順當。
這張恒山今年都快四十歲了,但還沒個孩子,雖說都現代社會了,兒子姑娘都是一樣的,都是自己的血脈和后代,只要有一個總能傳宗接代。
但總要有一個吧
這張恒山兩口子卻連個丫頭都沒生不說,張恒山自己還成天讓做噩夢,一閉上眼睛就是什么神啊鬼的,用他的話來說那叫一個嚇人。
為了不做這噩夢,這些年他不知使了多少法子,又是求神拜佛又是求醫問藥的,可一點兒用都沒用。
他依舊每天晚上做噩夢,而且經常夢見有只手推他,叫他讓讓。
又有一群人圍著他,讓還東西,說當年答應的東西他想賴賬怎么的
張恒山醒來一尋思,自己也不是個不講信用的人,答應別人的事不管做不做得到都會去做,怎么會欠人東西不還
還由此把從小到大答應過別人的事都回憶出來了,再一次確定自己也沒欠別人什么啊。
于是第二天做夢張恒山就留了個心眼兒,睡覺前一直想這件事,到了夢里,還真又夢見那群向他討債的人。
張恒山潛意識里就問了出去,說我都不認識你,我欠你們什么啊
那些人卻一口口水狠狠啐在張恒山臉上,罵張恒山不要臉,說他能活這么久,全靠他們借給他的那樣東西。
現在張恒山都快四十了,不僅曾經允諾的沒給他們,就連張恒山本來借用的那樣東西也沒還,罵張恒山不要臉。
說完醫一擁而上就掐張恒山脖子,活生生將他嚇醒了。
本來以為沒什么事兒,結果上衛生間一照鏡子,居然發現脖子一片通紅不說,還有幾個清晰可見的手指印。
張恒山頓時嚇得屁滾尿流,連廁所都沒上趕忙披上衣服上外邊兒找他二叔,也就是我們面前的老頭張松林了。
張松林也答應給他們找個先生看看,這不才向我們天師府遞了卷宗嗎
見我們到來張松林還十分高興,說事情十萬火急,他前幾天左顧右盼,就希望我們天師府能派個人來解決他們家事兒,現在可算盼來了。
我一聽頓時十分疑惑,心想事情真如他描述那樣緊急,為什么他在寫給天師府的報價時,卻只肯出一萬塊錢
不是我單純說一萬塊錢少,而是他這一萬塊,讓干的事兒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