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們對兩樣東西發愣時候,門“啪”的一聲開了,一個渾身黑衣長袍的干瘦人怒氣沖沖,回頭指著師父一聲警告“姓錢的,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師父才沒空跟他貧什么從來不喝酒的言辭,只沖下山的方向做了個請的動作“自便。”
這人一見老錢跟個鐵塊兒似的油鹽不進,也沒了辦法,轉身去拔自己帶來的寂靜塔和轉經筒,卻一個不經意間,瞥見了站在不遠處的我,黑長袍里的人輕微“咦”了一聲,似乎很驚訝。
一席黑袍子高大身軀的陰影將我籠罩。
我雖然看不清他的臉卻也明顯感到他在對我上下打量,那氣氛陰陰的,叫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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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師父拿上了平時最喜歡喝的雪沉茶,他常說每臨大事需靜氣,這種茶最能安神養心。
我正要去拿時,二師兄已經搶先了。
我這個二師兄雖然排名第二,腦子卻不是二師兄的腦子,好使的很。他又很會看人心意,樣樣搶在我前頭,把師父安排的妥妥貼貼的。
等看到師父臉上有了笑模樣,他才靠著師父的腳邊坐在地上。
師父此時一副在想大事的樣子,沒一腳踢開他,他就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漫不經心的問“師父,這啥叫青蚨啊”
“嗯”
老錢的眉頭頓時一挑“你想知道啊”
“可不,師父。”
二師兄一聽老錢接茬,知道有戲“剛才那人氣勢洶洶的指著你,我都害怕,師父你先前卻怎么也不答應,青蚨,是件兒寶貝吧”
師父嘆了口氣“與其說它是寶貝,不如說它是禍根。”
我們一見師父有開口的架勢,趕忙都不說話了。
坐在地上聽師父講“搜神記上說南方有蟲,名嫩蝎,一名惻蝎,又名青陳。形似蟬而稍大,味辛美,可食。生子必依草葉,大如蠶子。取其子,母即飛來,不以遠近。雖潛取其子,母必知處。以母血涂錢八十一文,以子血涂錢八十一文,每市物,或先用母錢,或先用子錢,皆復飛歸,輪轉無已。”
二師兄一聽,臉急成個包子“師父你明知道我不愛學習,語文都夠嗆,就別再拿古文折騰我了,您剛才扒拉扒拉一大堆,我一句也沒聽懂。”
師父頓時被二師兄的模樣逗樂了,塵拂輕輕敲了敲他腦袋一下。
他摸了摸腦袋又露出一個憨憨的笑“師父,青蚨到底是啥有個什么作用,您就給我換成白話講講唄。”
老錢就說在南方有一種蟲名叫青蚨,又叫子母蟲。
這種蟲的樣子和蟬蝶一樣,只比它們稍稍大些。翅膀也和蝴蝶一樣寬大,顏色美麗,而且味道還很好吃。
而青蚨之所以又叫子母蟲,是因為青蚨生子。
母子分離后,也會聚到一處。
有人偷偷拿走青蚨的子蟲,不出多久母蟲便會找到子蟲,母子相聚在一處。而偷偷拿走母蟲,子蟲也會一樣找到母蟲,不管在什么地方。
雖然都是偷偷拿走的,但青蚨母子總能知道對方的所在。
也正因為這個原因,古代有人用青蚨血涂于銅錢之上以子蟲血涂銅錢八十一枚,復以母蟲血涂銅錢八十一枚。將這些錢放在壇子里,分別埋在東邊背陰的滴水房檐下,三天后取出來。
次日上集市,或先花子錢,或先花母錢。
但只要別一次性把錢都花出去了,留一些子母錢在兜里。第二天一早,那些被花出去的涂了青蚨血的錢,又都會回到錢袋子里。
如此一來,涂了青蚨血的銅錢,豈不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淮南子一書中,將此法稱為青蚨還錢。
說青蚨飛去復飛來,稱為神錢。
“哎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