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回想那小叫花子身上比我還臟,那破破爛爛衣服上的污垢已經讓衣服跟鐵塊兒似的,他身上腳上看得見皮膚的地方長滿膿瘡,大片大片的潰爛流膿冒血,頭上也是一堆一堆的無名瘡,跟雞屎堆兒似的。
“什么人啊”
我還是想不通,即使小叫花子很臟,也不用挨一下就臟成這樣兒吧想到這兒我趕緊低下頭檢查一下,身上穿在道袍里邊兒的中衣中褲有沒有沾上。
還好沒有。
我就坐到雞翅木雕花的妝鏡臺前,將頭上的檀香木束發冠解下來放在梳妝臺上,又用梳子把頭發梳好,小時候師父常叫我們用芝麻油洗頭,所以一頭青絲烏黑發亮。
相書上說女子頭發青黑柔該站采集不完全,請百度搜索'',如您已在,請關閉瀏覽器廣告攔截插件,即可顯示全部章節內容
看到這兒我心定了定,抹了抹臉上的水,抱著雙手靠在浴桶邊上問他“哎你是逃難的吧躲人呢”
他一聽,露出個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我說“看你面相,遷移宮上有條紅血紋直奔驛馬,是代表被人追殺的。這血絲纖細綿長,說明追殺你的是女人,還不不止一個呢。”
他鳳眼挑起來給了我一個正眼兒,語氣頗為意外“你還會看相”
忘了說了,這帥哥進來這么久,連剛才把我摁水里時都沒給我一個正眼兒,現在一聽我分析他的面相還一語中的,頓時露出個刮目相看的表情“你叫什么名字”
我哪兒能告訴他我真名啊
但一看他把手上寒光閃閃的匕首玩出九朵花兒,生怕他一不小心就把那花兒扎我脖子上,趕忙說“我我叫肖二狗。”
“二狗”
他一臉我信你個鬼的樣子,好看的眉頭皺了皺“哪兒有女孩兒叫這名字”
“真的真的,”
我為了讓他信以為真,趕忙擺出一副憤世嫉俗的樣子“我們燭臺村的父母都重男輕女,生了女兒只當命如草芥豬狗,就給我取了這么個名字,我還不想叫這么個名字呢”
“喔”
他露出一副恍然大悟又所有所思的懷疑表情“那也應該叫招弟啊”
你他媽簡直就是個邏輯鬼才。
父母重男輕女必定渴望生個兒子,古代一般頭一胎生了女兒就取名叫招弟,希望她給自己招個兒子回來,第二胎還是女兒叫再招,第三胎還招,這一招再招,可不叫招弟么
幸好這時外面響起一陣急促的扒拍門聲“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那架勢跟你要再不開門我就踹了似的十萬火急,帥哥一聽臉色大變,再沒心思討論我到底叫不叫肖二狗這事兒了,趕忙把我從桶里拎出來自己坐了進去,把腦袋埋進水里之前沖我給了個警告的眼神“別出聲。”
我點點頭剛想去把門堵上,誰知那門栓已經撐不住了搖搖欲墜。
我一見,趕忙抬腿兒一跨也進了浴桶,裝成在洗澡的樣子。
好在那浴桶夠大,能容下兩個人。
但那帥哥穿著黑衣服臥在水里,還是顯而易見的,走進了就能發覺。我趕忙脫下身上的中衣蓋在水面上,這樣一來我上身只穿了件白吊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