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老公的表哥呢”
“楊宇。”
好。
得了名字,我就蹲在地上轉頭看向地上還在不停往肚子里灌酒的黃權發“這位大叔,請問你是不是楊宇,因為你生前最后一個畫面呢是在和黃權發喝酒,也因為他勸你喝酒導致你后來酒駕開車,在路上撞死了。你怨恨,所以附體報復他對不對”
黃權發白了我一眼,黑眼珠子都快翻到后腦勺兒去了,半天才惡狠狠的擠出一句話“關你什么事”
我把赤金如意往他面前一放。
臟東西似乎最忌諱法器上的功德光。
他一見立刻慫了,但語氣依舊惡狠狠的“酒他該喝他那么喜歡喝酒,老子就讓他喝個夠,喝到死”
說完又舉著個酒瓶子咕咚咕咚往喉嚨里懟。
我正想細細問下去。
紅發女人在邊上聽到這句話,心急如焚。
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對著黃權發就磕頭“表哥啊表哥你放過權發吧好歹你們兄弟一場,你生前也常和權發吃吃喝喝的,兩兄弟感情不知道多好雖然你因為喝多了酒沒命的,但你每回來我們家,我們也沒虧待你呀大魚大肉,好酒好菜,哪會兒含糊了”
“你還真有臉。”
地上的黃權發似乎喝飽了,跟母豬似的挺著個大肚子翻了個身,一雙手枕在后腦勺曬太陽,半天才懶洋洋的回了句“說起好酒好菜哪次不是楊我拿好好酒好菜到你們家,你們家窮的叮當響,有什么呀有的不過是一顆貪得無厭的心。”
還挺有文化。
紅發女人聽的眼睛紅紅的“表哥你這么說,就是不肯放過權發了”
“他該死”
黃權發不知從哪兒找出根牙簽子,一邊剔牙一邊漫不經心回應“因為他,楊我沒了命。因為他,還有一家老小即將生活不下去可能會死。我不殺他,天理難容。”
我一聽黃權發的話里有蹊蹺。
正想細問。
誰知紅發女人一聽事關老公,那叫一個救夫心切,一下沖上去,一把就擰住了黃權發的脖子“你不許殺我老公,不許殺我老公。”
黃權發被她搖的直翻白眼兒,差點兒斷氣。
我趕忙上去想拉她。
畢竟再這么下去,我估計黃權發還沒被附體的東西給殺死,先被紅發女人給掐死了。
誰知紅發女人認定了現在的黃權發體內就是表哥,掐死黃權發就能掐死表哥似的,擰住脖子就不松手。
黃權發被她掐的透不過氣,一個腦袋漲的通紅,但依舊艱難的從脖子里擠出幾個字“你真的那么想救你老公”
“當然”
紅發女人說“只要能救權發,我什么都愿意做,即使殺人也在做不惜。”
說完手上又要用力,表情也惡狠狠的。
誰知黃權發卻突然露出一個陰邪的笑“不用殺人那么嚴重,想救黃權發,一命換一命就可以了。”
紅發女人手一松“是不是只要我死了,你就不會再為難權發”
“當然。”
黃權發說“我們鬼,說到做到。”
“好。”
紅發女人一聽,手就垂了下去“我答應你。”
對話發生在電光石火間,我在邊上把嗓子都喊破了,紅發女人也沒有理我一下,一心沉浸在要救老公的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