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估計是見到表弟了,兩人平時生疏但一翻酒憨胸袒后想起小時候的情誼,警惕性也放松了。
也正因為如此,讓黃權發掌握了他表哥一個天大的秘密。
什么呢
當晚酒過三巡后,楊宇向黃權發訴苦“老弟,你不知道。我殺了人了我不敢去自首,不想賠命,不想坐牢啊”
黃權發心里咯噔一聲“這可不是鬧玩兒的,什么時候的事兒”
楊宇醉熏熏的,只想一吐心里的苦水“是七八年前了,我開車去一個鄉鎮辦事時,在公路上撞死個人,我見當時四處沒人,又沒有攝像頭就趕忙開車走了。后來我從本地新聞里看到那地方有個人被撞死了,司機肇事逃逸,去向不明,那個司機就是我。”
“后來,那些人也沒找到我。”
“這件事就這么不了了之了,但我逃的過法律的制裁,出逃不出良心的責備啊。這些年來我心里一直自責,又不敢去自首,還每晚夢見那個被我撞死的人向我索命。噩夢驚醒老婆問我怎么了我也不敢說實話,老弟啊表哥心里苦啊”
說完嚎啕大哭。
哭了一陣兒又趴在桌子上睡過去了,估計連自己說了什么都不知道。
他這一睡可不要緊。
黃權發是個混混,出了名的能喝酒,三杯兩盞黃湯根本灌不醉他。看著桌子上醉的不省人事的表哥,黃權發陷入沉思,還有了令他沾沾自喜的好主意。
第二天,黃權發裝作若無其事和表哥告別。
楊宇的樣子還是那樣,似乎真不記的自己昨晚和黃權發說過什么。
黃權發不動聲色,悄然離去。
又過了一個星期,楊宇突然收到黃權發的電話,電話里黃權發十分不客氣,大大咧咧的吩咐楊宇“表哥啊那什么我最近想喝酒了你給我買瓶酒送到我家來,也不要太好,就上回咱們見面喝的那個牌子的就行了。順便帶點兒好菜,再帶些豬頭肉,快點兒啊我在家等你,一個小時候后我要吃這些東西。”
楊宇捏著電話,頓時奇怪這個黃權發哪根筋不對了,竟然讓我給他買酒買肉,還要我給他送去。
我們兩家本來沒什么來往,就算上回喝了頓酒也不至于好成這樣兒吧況且你又不是我領導,還對我頤指氣使的,叫我給你跑腿兒
但他楊宇為人圓滑,這些話是不會說出口的。
只委婉的拒絕“權發,我這個忙著呢。你想喝酒自己去買唄,你們家離鎮上集市也不過十幾分鐘的路程,你騎個自行車很快來回了。我這在縣城呢,離你那兒一個多兩個小時的路程”
“聽你的意思是不干了”
電話那邊聲音頓時提的跟個高音喇叭似的“表哥,你不給我買酒不要緊。可七八年前被你撞死的那個農民,你有沒有向他祭過酒水啊”
楊宇大吃一驚,趕忙捏著電話到個沒人的地方,小聲問“你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黃權發在電話那頭一聲冷笑“我怎么知道的,你自己說出來的”
看來這蠢貨還真不知道那天晚上他把這驚天大秘密說漏嘴的事兒,以后自己的吃穿用度,可不用愁了,要過上好生活了。
他咳了兩聲,妝模作樣對電話里說“表哥,不是兄弟我不給你保密,我現在呢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沒人聽到咱兩的電話。所以你最好快馬加鞭給我送些好酒好菜來,否則兄弟我保不齊什么時候,肚子里的酒蟲作怪,腳軟手軟神經軟,一個不注意把表哥你的秘密說出去。”
“好好好”
楊宇聽的冷汗直流“你別沖動,我馬上來。”
當他提著酒菜到黃權發家時,紅衣女人看見他都吃了一驚,更別提他帶著大包小包各種酒菜,受寵若驚。
她不知道黃權發威脅表哥的事,只當太陽打西邊兒出來了,表哥轉了性子,竟然主動上門拜訪。
兩兄弟又在黃權發家喝上了。
席間,楊宇求黃權發別把這事兒張揚出去。
黃權發一指著面前倒滿白酒的三個大碗說“很簡單,只要你給我些封口費,再把這些酒喝了作為憑據,我就替你保密。”
楊宇咬了咬牙,問黃權發要多少
黃權發兩根手指架在一起比了個十“兄弟我前些日子和人打麻將,輸了十萬塊錢。表哥你幫忙把這錢給還上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