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嘆了口氣。
小叫花子見我盯著女人的遺相,知道我職業病又犯了,趕忙用手肘碰了碰我“坤寧咱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看相的。”
我白了他一眼“知不知道什么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小叫花子雙手一抱“那你看出她要怎樣才肯放過蘭羚成了”
“沒有。”
我指了指著在極樂堂門外掃地的一個黃衣僧人“問住持。”
說完就要沖上去。
“喂喂喂”
小叫花子拉住我“他明明是個掃地的,你怎么就知道他是主持了”
我說“大凡有德的僧人,一定面有黃光。這位掃地僧雖然印堂和神宮都有黃光,但顴骨高聳且有肉包,顴上還有紫氣。顴為權,紫氣為帝王之氣對應話事人。他不是主持,還要誰呢”
我們說話間,那掃地僧已經走了過來。
他看了我和小叫花子一眼,行了個阿彌陀佛禮,才說“剛才你們兩位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既是有事相問不妨直說。”
我們趕忙將蘭羚成和那紙上女人的事一五一十告訴住持。
也幸虧我們今天有機緣,遇到住持在這兒掃地,否則換個其他人,還真不一定能問出這么多事。
原來,那紙上的女人叫阿鳳。
是個風塵女子。
她本來也不是風塵女子的,只因為年輕嫁錯了人,嫁給了賭鬼。但并不是像電視里那樣,是被丈夫逼迫賣到怡紅樓的,她是心甘情愿的。
怎么說呢
阿鳳出生在一個重男輕女的家庭,她爸爸對女兒的輕視導致后來她嫁了人也不喜歡女兒,一心想生個兒子揚眉吐氣。
我一聽,這點和我那蛇蝎心腸的媽還挺像的。
可惜天不從人愿。
后來阿鳳就生了個女兒,她丈夫天天們罵她賠錢貨還生賠錢貨。家里又窮,阿鳳覺得人生好沒意思。
前面說過她三觀扭曲。
她見那些出賣身體的女人個個穿紅著綠活的滋潤,覺得自己也可以過那樣的生活,就和她老公離了婚,女兒也送人了。
自己跑到這個城市的“怡紅樓”當起了小姐。
這是個大城市,紙醉金迷。
她還真過上了好生活,可“好日子”不長,當她費盡心機過上自以為的好生活剛要好好享受時,被車撞死了。
她不甘心啊,變了鬼跑回怡紅院鬧。
還上了好幾個小姐的身,代替她們和客人玩兒。
后來阿鳳上一個小姐的身玩兒出了人命,怡紅院這才感覺到事情的危險性,趕忙請大師將她收伏了送到佛寺里。
因為只有在這兒才清凈,她或許不會那么放蕩。
誰知遇上個口無遮攔的蘭羚成,自己引火燒身。他要是安安分分呆著燒紙,或者不說那句話,屁事兒沒有。
現在倒好,阿鳳纏定他了。
“啊”
住持講這件事時,邊上的小信也過來了,一聽一臉絕望,指著另一邊的蘭羚成“那他不是沒救了他沒救,蘭老爺子就不會放過我,我也沒救了啊我死定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