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董明在董相師暈過去期間,做了不少“好事”。
他每天都在家門口癡癡呆呆的望,但凡過去一個人,他就盯著別人看。當然他只看男人,若那男人被他瞧上了眼,他就上去又親又抱,想非禮人家。
好幾次,差點兒得手了。
那些人要把董明告到法庭去,還好董相師的幾個弟弟拼了老命才攔下去。還賠了好大一筆錢。才壓下去。
不過小明依舊跟個變態似的,見個好看的男人就抱。
董家人沒辦法,只好把他捆起來。
可他總有辦法掙脫,繩子捆不了他多少時候,一個不注意他就能溜出來抱著個人啃,剛才小叫花子就是這么上道兒的嗯。
“媽呀。”
小叫花子在洗手池邊捂住臉“差點兒被非禮。”
我看了一眼地上的董明,可算明白他為什么被捆的那么嚴實了。
董相師痛心疾首“可即使捆成這樣兒,不一會兒他也掙脫了。哎肖天師,我真沒辦法了。難不成因為我不是專門驅邪治邪的,所以看不出小明身上有什么東西還是說他真的真的心相變了”
他說到這兒,心口又一甜,一個踉蹌差點兒沒栽倒。
我趕忙扶住他“您不用太擔心了,我師父說過一個人即使心相變了,也不會變的完不是自己。你兒子現在的表現,完完全全是另一個人。”
“可不么”
董相師一聽我這么說,跟看到希望似的,趕忙在手機上點出他兒子以往的相片“你看小明以前,多漢子的一個人。”
我低頭一看,果然。
照片上一個穿軍裝的一米八五大個子,身姿挺拔筆直,臉型剛強目光堅毅,正在對著鏡頭敬禮。
即使看照片,都能對他剛強的內心領會一二。
又怎么會和地上被捆的跟個粽子似的,穿著水紅色緊身衣,畫著口紅眼影的娘炮是同一個人呢
可五官的卻是同一個人。
地上的小明見我望著他,不滿的翻了白眼,娘里娘氣的“看什么看不服氣人家長的比你好看啊”
“還有你,”
小明又轉向董相師“望什么望話梅。”
董相師氣的指著他,卻說不出話來。
我一聽這話,在小明面前蹲下問他“你是廣東人。”
“你怎么知誰誰誰說的。”
小明趕忙改口“我就是本地人,鸞鶴山人士。”
我轉過頭去看董相師。
董相師也聽到小明剛才的話了,喜不自勝。
他這么說,就是被臟東西上身了,不過那東西技術太高,讓相師也看不出來。不過這總比心相變了好。
董相師趕忙將我拉到一邊“肖天師,你看出他身上什么東西了嗎”
我搖搖頭“平常臟東西附體,面相上一定會有癥狀。尤其神宮位置,一定會有邪物的氣色蒸騰出來,但小明面色如常。如果不是他剛才說漏了嘴,我們還會認為他心相變了。董相師,你有一雙鬼眼,便能洞察陰陽。你有沒有走陰去問過,小明身上東西的來歷”
董相師嘆了口氣“怎么沒有啊”
為董明恢復正常,董相師不知想了多少法子。
走陰問事,他早用過了。
可下邊兒的人說,董明的事情根本不歸他們管。別的也沒多說,就叫回來了。
董相師仰天“我當時尋思,不歸他們管,說明不是地府的事兒。地府管的不都是鬼么。不歸他們管,也就不是鬼附身了吧”
董相師一度相當絕望,更認為自己兒子心相變了,要成為娘娘腔了。
天命如此,絕非人力可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