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將那魂瓶拿過來,將那個雕刻亭臺樓閣的蓋子蓋在瓶子放好,又對黑衣阿贊說“這既然叫魂瓶,就不是用來裝普通東西的,是用來盛魂的。”
早前師父就說過了,青蚨早在世上絕種了,只有贏家人還剩那么一兩對。
那他們是怎么將這絕種的東西保存下來的
還不是靠魂。
眾所周知,萬物有靈。
只要有靈的東西,肉體雖死,靈魂不滅。
想要青蚨在世間長時間存在下去還能世世代代傳下去,除了保存它的靈魂在魂瓶里,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黑衣阿贊一聽,原本想掐我脖子的手放下了。
但他依舊兇神惡煞的“那你倒說說,這死了的青蚨還怎么用我連看都看不到。我怎么知道你有沒有忽悠我”
我只好告訴他,只要在初秋清晨時分,抓一對竹葉上的蟲子,不論什么蟲子,只要是子母蟲就行。
將青蚨母子的魂附在其他子母蟲身上,它們的血就和青蚨有同樣的功效。
黑衣阿贊這才松手,雖然寬大的黑帽子將他的臉遮去大半,但我依舊看到他露出的那雙眼睛變成了月牙形,喜笑顏開的。
他一把拿過魂瓶,這日思夜想的寶貝兒,看他那樣子估計巴不得能親上一口。
他高高的將綠玉瓶舉到月光下“有了青蚨,以后看誰還敢欺負我。”
我一聽,青蚨跟欺不欺負有什么關系啊
再一看他露在外面的雙眼上,兩道眉毛短促,命宮凹陷,說明他因為窮,極度自卑,也正因為這個原因沒少受人白眼兒和委屈。
“站住”
我看他一副喜笑顏開的樣子,趕忙拉上小叫花子和林竹要溜,誰知還沒走出幾步被他叫住了“小丫頭,你不想解你手上的毒了”
我身子一僵,好半天才轉過頭去。
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前輩你這么忙,晚輩還是不打擾你了。你忙你忙,這點兒小事我自己搞定好了。”
“想走,”
黑衣阿贊一個抬手,飛快伸過來卡住我的脖子“沒那么容易。”
“坤寧”
小叫花子一下急了,趕忙跑上來一把抓住黑衣阿贊的手“你放開她,放開她”
黑衣阿贊卻眼神一凜,看向了邊上的轉經筒。
轉經筒刷刷拉拉,一大把頭發跟離弦的箭似的向小叫花子飛射過來,將他一下卷過去,不一會兒成了一個黑色蟬蛹,動彈不得,只能吱吱叫喚,跟個老鼠似的。
刷刷拉拉的頭發又以迅雷不急掩耳的速度向我身后飛去。
那是林竹站的地方。
不好。
我一下十分著急,趕忙轉頭,卻見身后空空如也,林竹不知哪兒去了。估計藏起來了,現在找不到也好。
那轉經筒上的長發都帶著死鬼的怨氣,有靈。
一見指的方向沒人,轉回來刷拉拉全纏我身上了。我頓時感覺身上一緊,五臟六腑都快被捏碎了似的。
一只長著尖牙的骷髏頭臨空而下,對和我的腦袋就要咬下來。
看那架勢,這一下能把我腦袋咬出豆花兒。
“前輩”
我趕忙出聲兒“你干什么東西你已經拿到了,難不成還想卸磨殺驢”
“桀桀桀”
黑袍子下的人陰陰一笑“你聰明,剛才不早想到了嗎否則怎么會鬼鬼祟祟帶你兩個小伙伴跑哇”
“前輩”
小叫花子一聽也不淡定了“你怎么可以說話不算數呢”
“我說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