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孫家一伙兒人往蒲桃架下一站,都沒一個不叫身上冷的,我也是真服了。
既然身上冷,那就不能作為上身人選。
畢竟死人確實陰氣重,一個人本身陽氣不足再接觸了其他陰性能量的東西,極其容易生病甚至威脅生命。
孫家這群人,沒一個合適的。
但他們要求又多,又不肯直接開棺非要等孫家太奶奶一個肯定的答案,那這上身找誰做載體比較合適呢
想到這兒我趕忙問孫家人“你們村兒有沒有從事巫婆神漢,或者平時行為比較詭異那種怪人”
一聽這話,孫家老三大腿一拍“別說還真有”
“那小蒿子不就是嗎”
孫家老三說小蒿子是什么人呢
是他們村兒一個無父無母的孤兒,準確來說,他父母都是讓他給克死的。
不僅他父母,連他本家幾個堂叔叔都是讓他給克死的。
具體怎么回事呢
說小蒿子今年三十歲,但他十三歲那年生了場大病,腦膜炎把腦子給燒壞了,就一直呆呆傻傻的,沒個正常人的樣。
有一年夏天,傻蒿子在家睡覺。
迷迷糊糊聽見門外有人喊自己,還讓他去幫忙接個人。
傻蒿子不明所以,不知怎么一下就站起來了,然后身體不由自主向外走,一直走到村口他二叔家。
二叔家院門緊閉,門上還貼著兩張紅紙門神。
不知怎么回事,平時傻蒿子看著門神就是門神,可今兒一看那門神居然發著刺目的金光,讓一向覺得沒什么不妥的傻蒿子都覺得有些不適應。
傻蒿子見那金光刺目,正想伸手去擋。
可身后那個催促他的聲音又響起來,讓他趕緊進去別耽擱了時辰。
傻蒿子一把推開門就走了進去。
這一去,正好看見他二叔正吧唧著嘴,坐在院子里抽旱煙望月亮。
傻蒿子一見,下意識走過去拍了拍二叔的肩膀,二叔立即站起來,在傻蒿子面前低下頭,很機械的跟傻蒿子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門走了沒多遠,傻蒿子就看見一個人站在二叔家門口的大柳樹下。
那人穿著奇奇怪怪的衣服,胸前還有個獄卒的卒字。
一見傻蒿子來了,沖他點點頭,又沖他身后的二叔勾勾手。
二叔就朝那人走過去了,但表情和動作依舊很機械,仿佛是個沒有感情的人。
傻蒿子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就回去睡覺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突然有個人跑來告訴他,說“你二叔沒了昨晚上一個人在院子里抽旱煙沒的。”
“因為他一個人在家,今天一大早還沒人發現,要不是村長發現他今兒沒出去干活兒上他們家看,還不知道怎回事呢”
傻蒿子一聽,就把昨天晚上的事告訴那人。
那人不知道怎么回事,聽傻蒿子這么一說覺得奇怪,又到處往村里人去說,村里人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知道奇怪奇怪真奇怪。
又過了幾年,傻蒿子都快忘了這事兒的時候,一天晚上睡覺時,他又聽見個聲音在外面喊自己。
走出去一看,傻蒿子立即瞪大了眼睛,嚇得差點兒沒叫出聲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