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我心里十分清楚,自己是干什么的。
我是個陰陽先生,不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也不是普通人家的孩子,現在還是天師府的供職天師。
那身為先生就該做先生該干的事,而不是去矯情什么苦不苦累不累,難不難為的。
而且我覺得自己所經歷的一切,都會化作我的閱歷,成為我的經驗,經過我體驗和反思,提煉出其中的價值和有用之物,最終變成我的鎧甲。
這一切,都是有意義的。
所以根本不會存在什么為不為難,辛不辛苦。
要是霍行洲把我請進天師府,成天什么也不讓我干,那對我來說才叫辛苦。
霍行洲一聽我這么說,頓時滿意的點點頭。
看著我半天又來了句“注意安全。”
不知為什么,總感覺這句話怪別扭的。
好像在我印象中,霍行洲對人對事,要么不怒自威,要么狷狂邪魅。
還從來沒這么溫柔過。
這種感覺總像一條孤傲的龍突然開始變成兔子了,怪怪的。
想到這兒我一個機靈,趕忙沖霍行洲點點頭“霍先生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兒完成任務,不會辜負您的期望。”
說完行了個禮趕忙跑了。
回房間收拾完東西出門,剛走到門口,林竹也跟了出來,說她也要去。
我沖她一笑,說“尋思你得了那樣的好東西,會在家仔細把玩勤加修煉呢”
林竹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說“看你說的,再好的東西那也是東西,能和你比”
“現在你要出門,我還能拋下你不管讓你一個人去”
“那我也太沒義氣了”
“再說我會醫術,你這出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也好照顧你不是”
我假裝嗔怪的看了林竹一眼,說“呸呸呸你才三長兩短”
“哼”
林竹將頭一扭“你這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我也假裝生氣“叫你說我三長兩短”
話音剛落,那左眉上有紫色珠豆的小伙子趕忙上來沖我們作了作揖,對我們道“哎呀呀兩位姑奶奶”
“你們路上再斗嘴吧”
“再不啟程,咱們今兒晚飯之前可到不了平安洲了”
“家里邊兒可做好了鐵鍋燉大鵝等著兩位呢”
我一聽只能和林竹暫停斗嘴,趕忙和那小伙子一行人去碼頭坐船了。
這平安洲是處于天師府下游的一處島嶼,四面隔水,因此只有坐船從才能到。
路上小伙子給我介紹,說船頭那位不怒自威的婦人是他們平安洲的洲長,叫衛麗萍。
他叫衛長青,是衛麗萍堂弟弟的兒子。
船上這些男女老少也大多姓衛,都是一個家族的,叫來叫去都是親戚。
而且島上的人也大多數姓衛,很少有外姓人。
平安洲說叫平安洲,還不如叫衛氏島。
但就是這么一個氏族聚集而居,世代沒出過多少岔子的小島,最近卻出大問題了。
這問題鬧得整個平安洲人心惶惶,吃吃不好,睡睡不好,每個人都提心吊膽的,連日常生活都快進行不下去了。
這不大伙兒一商量,才決定上天師府請個靠譜兒天師來解決這個問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