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天陰,刮著風,有點冷。
謝籀、狄善、文遠等人坐在崇文館后邊的亭子里喝茶。
這點冷對于他們不算事兒。
風將花瓣刮的四處,也將茶香送往各處。
謝籀穿著常服,身上淡淡的香味。
狄善和他表兄弟、長得有幾分像,但狄善有點跳脫,坐著都不太正經。
文遠風流,雖然沒下場,但比不上狀元也差不了多少。
所謂兩榜出身對有些人重要,對有些人就不見得。
文遠只要有才華,想做什么做什么,這是很多人沒實現的自由。
謝籀看著這些小伙伴,終于有空想多一點事,就覺得對不起他們。
不過這輩子不會再被一個女人所誤。
他一定會帶著小伙伴們做到自己想做的。
像狄善跳脫,就不該讓他過得那么沉重。明明是他兄弟應該過的很好,卻要一再壓抑。
若說打虎親兄弟,狄昶的三個兒子和謝籀更像親兄弟。
狄善問內侍“裴桓煦還在”
袁詡過來回稟“在呢。”
狄善問“沒去找裴桓照”
袁詡說“將裴桓照支開了。”
要查裴桓照,支開他好查一點。
袁詡和殿下說“奴才還沒出裴府大門,裴府就把殿下和娘娘的賞賜砸了,這會兒應該傳遍盛安了。”
狄善好奇“怎么了”
袁詡問過了“裴府等著娘娘將御賜的寶貝給他。奴才好在將原本準備的賞賜、里邊有些東西去了,要不然砸了多可惜”
狄善眨眼睛。
文遠就無語。
雖然袁詡說的有點問題,但東宮準備的禮還是挑不出錯的,不管賞多少都是君恩不是嗎
狄善看著殿下“裴府惦記著御賜的東西”
文遠說“不奇怪,要不然能強占民田”
雖說要找個完全的清官難,但強占民田這種事不是誰都做得出來。
文遠看著殿下“這樣也好。”
本來,太子妃進了東宮,裴家就和東宮扯上了。
但太子妃和娘家一鬧,把這又扯開了。
何況大家都知道賜婚和董后有關,裴家越離譜大家越同情殿下。
至于太子妃和娘家鬧的這么僵,她只要躲在東宮,殿下能護著他。
狄善問殿下“去看看裴桓煦”
謝籀點頭,喝了茶,站起來。
完全不看好像他無情了。就像給裴府的賞賜,賞了他做到了,砸了就是裴府丟臉。
得給個機會讓他表演。謝籀是個仁義太子。
崇教門外。
裴桓煦雖然氣勢洶洶而來,但半天也進不了崇教門。
一個看門的都不給他面子,他想做什么、做不到。
但裴桓煦一定會做到的。裴家隱忍了這么多年,他只是不想忍了。
看著皇太子走過來,裴桓煦激動的沖過去。
又被攔住了。
狄善在一邊看著。東宮不少屬官、內官看熱鬧。
在東宮未必就心向東宮。但皇太子妃的胞兄在這兒搞笑,還是比較好笑的。
看皇太子不緊不慢,別說對太子妃滿不滿意,對裴家是不可能滿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