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夠啦。”趙妙盈枕著謝隱的肩膀笑得無比滿足,“只要謝大哥喜歡的是我就行了,別的我才不在乎呢。”
“說什么不在乎,剛才還吃醋的人是誰”
突然被戳穿,趙妙盈不讓他看自己發燙的臉“不是我不是我”
謝隱失笑,陪她又說了好一會兒話,最后撫著她的粉頰道“從明日起我大概會忙碌一點,你也要注意安全,不要獨自出門,知道嗎”
“那阿婆怎么辦”
他們倆成親后,阿婆硬是要一個人繼續住老房子,沒辦法,趙妙盈只能隔三岔五便去看她。
“阿婆那邊我會安排的,你不必擔心。”
趙妙盈很乖,謝隱說不能獨自出門,她為了不給爹爹和夫君惹麻煩,干脆有人陪的時候都不出門,專心致志陪著淮南候夫人,朝堂的事她大致上也都清楚,才不會給人可趁之機當靶子,她現在只希望趕緊塵埃落定,一家四口離京去玩,從前在鄉下,受生活所累,去的最遠地方不過鎮子,后來回了侯府,又不能每天到處跑,免得人家說三道四,夫君說世界是圓的,她連想象都想不出
很快,她察覺到京城的氣氛變得緊張起來,淮南侯府更是謹言慎行,連下人們平日說話都不敢太大聲,趙妙盈擔心父親跟夫君,他們兩人總是待在外頭,她怕他們出事。
只是到了母親跟前,她又表現的格外輕松樂觀,免得母親跟她一起憂慮。
是夜,夫君仍舊沒有回來,今天再不回來的話便是第三天了,雖然他派人送了口信回來說自己平安,但趙妙盈怎么可能不擔心呢
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把謝隱的枕頭抱到了懷里,像是依偎著他一樣閉上眼睛,不知過去多久,迷迷糊糊中聽到外頭一陣嘈雜,趙妙盈瞬間驚醒,掀開被子連鞋都忘了穿便往外跑,心跳如雷,只看見甲胄上沾滿鮮血的謝隱大步進門,將披甲解下。
她情不自禁撲了過去,謝隱連忙躲開,“別靠近我。”
趙妙盈乖乖站在原地,等他脫下盔甲才再次撲他,這回謝隱沒法把她推開了,只能輕輕撫著她的后背“我沒事,父親也沒事,一切都結束了。”
四殿下深夜逼宮,可惜的是他們早有準備,如今四殿下已被擒獲,以田扈兩家為首的叛軍也盡數伏誅,為了給兒子求情,貴妃正在皇帝寢宮外跪著呢
“四殿下畢竟是圣上的親生兒子,圣上舍不得殺他,估計是要圈禁一生了。”謝隱以很自然的語氣跟趙妙盈講述著,“不過田扈兩家沒什么好果子吃,圣上的怒火定會發泄在他們身上。”
他抱了她一會兒便開始脫衣服,準備洗去身上塵土,趙妙盈像條小尾巴一樣跟著他,努力拿著布巾給他搓背,在外頭沒條件,謝隱都三天沒洗澡了,她也不嫌難聞。
一邊搓還一邊點頭“幸好姨父被外派了,圣上定然惱怒得很,姨父要是在,怕不是要被問罪。”
皇帝心中,自己兒子怎么會有錯呢即便有,那也一定是親近之人攛掇的,趙二爺得虧跑得快,不然現在早涼透了,又要害得爹娘為他們擔驚受怕。
謝隱夸她“真聰明。”
趙妙盈得了夸贊十分高興,愈發賣力氣給他擦背,拼命搓搓搓,她記得從前夫君還是小侯爺時細皮嫩肉的,后來去了邊境吃苦,雨打風吹,再回來時皮膚都成了漂亮的古銅色,個頭高了,容貌也長得更好看,總之和最初認識的小侯爺簡直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