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似光鮮亮麗,實則內里破落,還需要公主出嫁妝貼補,她一開始害怕被人靠近,駙馬嘴上說得好好的不會勉強她,卻強硬地侵犯了她,事后又得意洋洋跟她說,他們是夫妻,做這種事本就理所當然。
就那么一次,公主便有了阿阮。
她終于意識到自己的錯誤,從前在宮中,她覺得皇后苛待自己,便渴望父皇能為自己主持公道,后來她明白,那是不可能的。
嫁了人,又盼望丈夫能與自己心心相映,得遇兩人,現在她明白,這也是不可能的。
父親也好丈夫也好,通通不可靠,她只能靠自己。
有了阿阮,她更怕女兒重蹈覆轍,過自己那樣的人生,因此格外拼命,不擇手段,終于將駙馬一家治的服服帖帖,自己也帶著女兒搬進了公主府,誰知道駙馬仍舊生出了異心。
她原本是想,手頭多積攢些勢力,以后女兒長大成人,便有了本錢,不必受氣。
福安公主的盤算出乎謝隱預料,她居然是想選擇一位兄弟合作,要求那位兄弟的兒子娶阿阮為妻――這世上男子若都不可靠,便要嫁最厲害的,成為最尊貴的女人。
為此,她會向對方助力。
說白了,一切都是為了阿阮。
福安公主平靜地說完了這些,發現謝隱啞口無言地看著自己,她眨了眨眼“怎么了,有什么不對嗎”
謝隱搖搖頭,失笑“是我誤會了。”
福安公主一愣,誤會什么了
當然是誤會她有稱帝之心,沒想到她只是想效仿館陶公主劉嫖,嫁女與金屋。
他問公主“既是如此,公主何不想想,自己也坐上那個位子試試呢”
福安公主目瞪口呆地看著他。
“兄弟可以,那么公主自然也可以,我不認為公主比他們差。”
謝隱說著,起身對公主一揖到地,“在下愿為公主效犬馬之勞。”
兩人在里頭談了很久很久,究竟談了些什么不得而知,但門開時,是公主把謝隱送出來的,她完全被謝隱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嬤嬤瞧著都有幾分怵得慌,公主的眼睛未免太亮了些,好看是好看,就,挺嚇人的。
“多謝先生點醒。”福安公主滿是尊敬地說,“能得先生,是我之幸。”
謝隱微微一笑“臣亦然。”
小女郎阿阮左看右看,伸出手要抱抱,公主大病初愈,謝隱便彎腰將她抱起來,小女郎頭一次離地面這么遠,大眼睛滴溜溜地轉,小嘴兒也張的開開的,頭上的蝴蝶發夾展翅欲飛。
謝隱后來又給小女郎送了不少他親手制作的小首飾,都非常靈動可愛,公主見了,便與他商議,在“彈簧”的基礎上,用專門的匠人做出了許多新奇華麗的首飾放在名下鋪子里賣。
公主在信上是這樣跟謝隱說的,言簡意賅總結一下是這么個意思先生,我剛死了男人,阿阮死了爹,這是件大喜事,但駙馬一家還在哭鬧,我也要借此進宮向父皇大哭一回訴苦,順便撈點好處,所以生意上的事情,煩請先生多多操心。
自打知道謝隱有能力,公主是毫不留情地壓榨他。
發財登基死老公,乃人生三大至樂之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