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收完這些記憶,謝隱頭都大了,他永遠搞不懂祭品們的腦子里在想什么,或者說,他永遠不懂男人的腦子里在想什么――他們是分不清輕重緩急,還是不懂道德法律
謝隱一點都不覺得蒲波無辜,甚至于除卻那些傷害了小桃子的人之外,他認為蒲波對妻女的自殺要負大部分責任,他不是個合格的丈夫,也不是合格的父親,也許他原本是個合格的警察,但是在他接受父母弟弟的請求,第一次選擇忍讓時,這唯一的光輝,唯一能夠證明他沒有污點的職業,也因此被玷污了。
謝隱接收記憶并沒有瞞著小刺猬跟小人參精,兩個小的在接收了謝隱給的記憶片段后紛紛氣得一蹦三尺高。
小刺猬張牙舞爪豎起渾身尖刺“虎毒不食子有些人把我們叫做禽獸,可他們自己連禽獸都不如”
“太壞了太壞了”小人參精氣得捏緊拳頭,“這些人要是快病死,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們一根須須的”
“蒲隊,蒲隊,你還好嗎你怎么了”
來自同事的聲音讓謝隱放下了揉太陽穴的手,他站起身,拿起車鑰匙跟放在椅背上的外套“抱歉,我家里突然有急事,剛才說的線索你們幾個人去跟進,我很快就回來。”
等他的背影消失,隊里的警察們面面相覷。
“我剛才是聽錯了嗎咱們工作狂魔說什么家里有急事”
“咱蒲隊可不像是那種因為家里有急事就回去的人吶啥事兒不是嫂子干”
“今天的太陽肯定是從西邊出來的”
謝隱的識海中,一猬一參也在大叫“大王大王沖沖沖”
“沖鴨去救小桃子”
謝隱一路開著車風馳電掣,沒闖紅燈沒壓線,其行云流水般的技術,讓被超車的大兄弟都忍不住露出一顆頭,心想這不是在拍速激2021吧
因為兄弟倆住在一個小區,所以左海英才會把小桃子送過去,謝隱車子一停,大步朝蒲濤家里走,小區里不少人都認得他,跟他打招呼,他也沒工夫回應,蒲濤家門平時是不反鎖的,謝隱直接推門進去,在廚房里切菜的蒲濤媳婦呂莉跟在看電視的蒲濤都很驚訝。
“哥,你怎么來了你――”
謝隱直奔蒲成跟蒲功房間
他一腳踹開反鎖的房門,里頭兩個半大不小的少年嚇得連忙提褲子,而小桃子懵懵懂懂坐在椅子上,身上的小裙子被脫得干干凈凈,還坐在蒲成的腿上
蒲濤跟呂莉都傻了眼,謝隱上去就是一人一腳
蒲波足有一米九高,性格又嚴肅自持,加上職業的緣故,別說是兩個侄子怕他,就連三十三歲的蒲濤也怕這個哥哥
可以想見這一腳下去有多狠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