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可她若是還想算計爹娘,我是決不會答應的”
“嗯。”謝隱頷首,“聽你的。”
趙妙盈歡喜地靠在他懷里,“夫君,你真好。”
謝隱撫著她柔軟的長發“等過一陣子,帶你離京,你不是一直想去更多的地方走走嗎”
“可以嗎”趙妙盈驚喜地抬頭看他,“帶爹娘嗎”
謝隱輕笑“如果他們也愿意的話。”
不過短時間內是不成的,圣上的身體每況愈下,這一點從淮南候回府時愈發沉重的臉色可以看出,趙二爺在這個時候離京再合適不過,否則到時候連淮南侯府都要受到牽連。
謝隱沒有隱瞞趙妙盈,而是將雙方勢力輕柔地用通俗易懂的語言講給她聽,讓她明白事情輕重,她是個聰明的姑娘,一定明白怎樣做才是正確的抉擇。
在這場奪嫡之爭里,淮南侯府站在了二殿下這邊,偏偏趙二爺犯蠢,非要跟支持四殿下的扈家走得近,未免他招來災禍,謝隱才建議將他外派,讓他在外頭自生自滅去。
趙妙盈聽得很認真,消化的也很快,只是她突然想起什么“夫君,你建議阿爹支持二殿下,不會還有方家姑娘的原因在里頭吧”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她一雙水汪汪的眼眸頓時瞪得又大又圓。
所有不可能的原因都排除了,那么剩下最后一種,再怎么不可能,也是真實的。
謝隱是為了妻子,為了淮南候夫妻的養育之恩,才這樣做的。
當年與謝隱針鋒相對有些嫌隙的郎君們都已成家,但有出息者寥寥無幾,畢竟都是家中紈绔,別說是建功立業,能不給家里闖禍惹麻煩便足以,謝隱這個浪子回頭的例子可害苦了他們
可惜的是謝隱雖然成了個沒有官職的閑人,但對外界賞花吟詩之類的邀約毫無興趣,他整日待在家中哪兒也不去,常常可以看見他陪妻子出門,有時是逛逛胭脂鋪子首飾鋪子,有時是去糕點鋪子買吃食,還有時什么都不做,只是閑逛。
真是毫無野心沒出息至極
隨著時間過去,淮南候府一家四口的日子過得愈發好,家里幾乎不會紅臉吵架,偶有矛盾,也會在謝隱的調停下解除,甚至當蔣夫人試探著詢問侯夫人時,往日最是信任她的侯夫人還反過來說教她,說是她想得太多。
蔣夫人又不知道謝隱跟趙妙盈不會有孩子,她心里著急啊,這謝隱那么大的富貴不要,寧可窩在淮南侯府,跟當上門女婿有什么不同實在是沒用極了,以后她的兒子決不會如此
聽說圣上幾次三番要給謝隱封官他都不要,蔣夫人得知心中更是嘔得厲害,謝隱不要,為何不可以給她家老爺
在侯夫人這碰了幾回軟釘子,蔣夫人心有不甘,這一次又被下了逐客令,她忍著滿腔怒意,卻在離開淮南侯府的路上,迎面跟謝隱夫妻碰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