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爺最大的依恃,便是侯爺夫人的親生孩子是個姑娘,盈姑娘即便回到侯府也無法繼承爵位,因此他有恃無恐,根本不怕。
嘴上說心儀盈姑娘,卻又不愿她以侯府千金的身份回去給自己添堵,分奪屬于自己的利益,實在是罕見的自私自利冷心涼薄之人
跟隨他這么多年也沒得過什么好處,反倒什么腌臜事兒都要自己做,那他為了利益出賣小侯爺,自然也理所當然。
趙吉心里那點子不安,在想到自己床下那金燦燦的黃金時,瞬間化為虛無,這么多年過來,小侯爺都沒能逃脫他的掌控,眼看大事將成,一時半會兒的,難不成小侯爺還能神仙附體
于是他不再著急,守在了馬車旁邊,笑了笑。
杏花巷的這所院子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為了安全,僅有三個下人,一個做飯婆子,一個伺候丫頭,還有一個看門的老頭,小侯爺自己守不住一個女人過日子,便也擔心盈姑娘在外頭給自己頭上染點色,連年輕門房都不放心,花最少的錢雇了個沒什么用的老頭。
他剛一進門,便聽見一聲飽含喜悅卻又隱忍的呼喚“趙大哥”
謝隱安靜閉嘴不敢多說話,生怕自己話多惹桂菀更生氣,好在她也只是嘴上說說,并不是真的要發火,得到她的許可后,謝隱一邊朝床鋪走一邊摸著火辣辣疼的臉,臉皮太薄了是這樣的,搓的疼。
他讓桂菀睡在床里邊,自己睡外邊,一開始桂菀不愿意,畢竟從來都是男內女外的睡法,可慢慢地也就習慣了,謝隱睡在外邊給她很強烈的安全感,她先躺下,看著謝隱吹燈上床放下床幔以前這些都是她做的。
兩人睡兩個被窩,她之前做噩夢時,謝隱會把她連人帶被子抱在懷里安慰,但天還是有點冷的,桂菀生牙牙時落下病根,手腳常年冰涼,總是捂不熱被窩,她以前習慣了這樣睡,可不知從何時起,漸漸有了別的心思。
本來便是自己的夫君,與他親近是天經地義的不是嗎
桂菀稍微一動謝隱便察覺了,他只以為她是要起夜,就沒開口,假裝自己已經睡熟。
要說睡在里面哪點不好,便是這里,夜間想要小解須得從夫君身上跨過去,好在每一回他都睡得很熟,沒有被吵醒。不過桂菀并非是要去小解,謝隱只聽到悉悉索索的聲音,半晌,胸膛處突然多出一只略顯冰涼的小手,他能感覺到那只小手慢慢撥開他的寢衣往里摸,最后笨拙地停在了胸肌的位置,不知該怎么辦了。
謝隱沒弄明白她想做什么,以為她是害怕,便緩緩伸出手,覆到桂菀手背上,溫聲問“是不是又做噩夢了”
桂菀“沒有”
頗有點惱羞成怒的意味在里頭,謝隱愈發一頭霧水,他壓根兒沒往別的地方想,只下意識道歉“下回我決不帶著牙牙胡鬧了,這是最后一回,你信我。”
桂菀
誰是在生這個的氣啊而且他陪牙牙玩,就算弄得一片狼藉她心里也高興,他們父女倆感情好,不比從前彼此生疏強聽聽他說的是什么話呀,平日里她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都瞧得清清楚楚,什么都逃不過他那雙眼睛,這種時候他反倒裝起傻來了